这一路上，他们干掉了许多人。

“你不怕里面有熊啊！”

“嗯。”

“裴又言！快上来啊！”杜冉在直升机上大喊。

“你幻听了吧！”

“哪有啊！我怎么没听见！”

又有追兵倒下，杜冉用手背胡乱擦汗，不敢懈怠分毫。

丛林里有不少掩体，在此反击也变得格外方便。

“不是，是真的，我真的听见”

他重燃希望，想去周围寻她。

“那，那我们就在外面等吧！”

密集的子弹击中地面，如炮竹般不断炸响。见对方人数众多，杜冉只能拖着裴又言迅速逃离。

“我们要过去吗？”裴又言喘着粗气，问他。

角落的房间全部搜查完毕，除了那一沓照片，依旧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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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他第一次坐直升机，是和虞晞一起。

一声巨响过后，追兵被全部解决。

他们逃了很久很久才得以喘息，就像今天一样。

他没再吭声，跟着他离开这里。

“怎么了？”杜冉问他。

“嗯？”

双脚刚一沾地，又有守卫前来对准他们一通扫射。还好他们身手敏捷，把那几人统统干掉了。

不过虞晞指给他看了。

裴又言抓着软梯，也不向上爬，只是呆呆地望向地面，任由狂风吹乱短发。

“虞晞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杜冉见他还是没反应，生怕他突然不想活了，赶紧爬下去拽他。

两人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就近翻墙出去，寻找汇合点。

“阿纳托利还没找到”

可裴又言是来复仇的。他想杀的人，只有阿纳托利。

“你还有得选吗？快跑，顺便给列昂尼德发定位，让他派人来接我们！”

他拿起手电晃了晃，前面是一条小溪，对岸则是不太茂密的丛林。

“等等！你别做傻事！”

夫的”

那时的他们没能去成布达拉宫。

裴又言向列昂尼德汇报情况。他倒挺乐观，认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还让他们快点撤离。

“杜冉。”

两人跑了一路，后头的人追了一路，见前面有个山洞，裴又言还问杜冉要不要进去躲躲。

可是，交火声吸引来了更多守卫。

裴又言不断射击、换弹，却突然停下动作。

他一边大喊，一边射击。

“这是哪？”

“走吧。”

“我好像听见了虞晞的声音”

空中有直升机缓缓下降，列昂尼德瞅准时机，往人堆里扔了个炸弹。

“喂，裴又言！你别发呆了！”

杜冉用疑惑的目光扫视四周：“这四面八方都是枪声，也只有枪声肯定是你幻听了！”

“啧，那兔崽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上哪找他去走吧。”

“有的，有的！你听，还有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