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他怕吓着她，于是以极快的速度摘掉帽子和墨镜。

“也祝你幸福。”

虞晞的话格外决绝，哪怕眼前的男人心痛到不断深呼吸，依旧不曾更改。

项籍还在笑，可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心痛。

虞晞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爸就是个小气鬼，当然不会喜欢他。”

“某人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对。明明是自己跑来偷窥，还恶人先告状。”

他没办法，只好找虞晞求助，不过也被拒绝。

“猜不到。”

新的吻与平常不同，温柔、暧昧，并且格外缠绵。

项籍虽是在和虞渊打招呼，可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虞晞。她像是知道，于是将虞渊放下，改为手牵手。

虞晞松开裴又言，只给了他几秒钟的换气时间。

面对这样失态的男人，虞渊并不害怕，只是悄悄抱着虞晞的腿，想离她近些。

可现在

“是。”她继续刺激他。“死心了吗？”

裴又言正想抱她，不过这孩子向来懂事，怕他旧疾复发，怎么也不肯。

答应了再后悔，显得她这人言而无信。

“不过我觉得爸爸肯定不喜欢项叔叔。”

她找到她的答案了。

虞晞不喜欢轻易许诺。

“爸爸。”

俯下身，用指腹拭去裴又言眼尾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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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走两步，又被惯性扯回原地。一大一小扭头看去，原来是身后的女人纹丝未动，正仰头看着大屏上的到站信息。

“我们缘缘那么聪明”她缓缓蹲下，眉眼间满是骄傲。“猜猜？”

“我不是为了他来的。”

连带着那些胡话，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烟消云散了。

虞晞唔了一声，站起后推着她转了个圈：“不用啊。”

“哼”

相顾无言半晌，项籍的背影融入人群，缓缓消失不见。

“嗯那，妈妈，我们要去宁安找爸爸吗？”

“缘缘”

圆柱旁站着的男人赫然是裴又言。他的面色难看至极，直至虞渊朝他跑去，这才稍微缓和了点。

女人怀里的孩子正四处张望着，直至那个“怪人”朝她们大步走来，才怯生生的趴回妈妈身上。

“虞晞！”

“缘缘的钢琴老师，也是我曾经的钢琴老师，纪南玄。”

裴又言的醋坛子立马翻了，就连语气都是酸溜溜的：“哼，这是有多舍不得啊？是不是一会还等领着他回家？”

“但现在，我想告诉你。”

国际机场内的广播冷冰冰地响个不停，一位打扮怪异的男人站在安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一吻结束，裴又言的脸颊红了一片，他怕被虞渊看见，赶忙用围巾遮挡。

“别闹，我在等人。”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直至那人的到来。

“你之前问过我，以后还会不会见。那时，我没有给你明确的答复。”

“不死心。”

“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虞晞的解释并未让他冷静，反倒是那股躁意愈发浓烈：“闹，我闹什么？你难道不是在等他？你今天难道不是专门为了他”

“你的愿望，我完成了。”

“呃嗯。”

“你答应我，你要开心，要幸福。”

“我把我的答案，告诉你。”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这样啊”

“我为你，流过眼泪的。”

“喏，他就在这。”

“你好呀，虞渊小朋友。”

“有过的。”

虞渊仰起头，看了看虞晞，又看了看裴又言。见周围气氛诡异，她急忙打圆场：“那妈妈，我们在等谁呀。”

“项叔叔好。”

裴又言瘪了瘪嘴：“哦。”

“缘缘说的有道理啊，等你养好腿再说吧。”

“当年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项籍说想见见她的孩子，于是她带着虞渊来了。

“我们就突然出现，然后吓他一跳，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过片刻，裴又言的领带被人攥在手里，猛地一拉，连带着脖子也被迫低下。他看见虞渊的眼睛被人用手心捂住，随后一个野蛮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唇。

“缘缘，叫项叔叔。”

“我会的。”

“妈妈。”小虞渊扯了扯虞晞的裤子，轻声道。“这叔叔是谁呀？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他。”

虞渊站在两人中间，顺势牵起她们的手：“那我们回家吧！晚上我想喝爸爸做的海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