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做了不少功课，对食材、菜品都很了解。

“服务员，你过来给我们点一下菜。”

黄开阳今天是来丰成居给战友饯行的，他还要了一瓶二锅头。

“嗯，果然很嫩。”他点点头。

其他服务员倒是都挺累的，一个个扶着腰揉着手腕，说总算快熬到下班了。

下午一点，店里只剩下几桌。

甚至旁边桌的还会主动问她，这盘蔬菜适合烫多久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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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苏洋蹲在台阶上，看到她便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苏红只当他在客气，笑了笑。

她跟没事人一样，腰不酸背不痛。

“苏红，门口那小孩是你家的吗？”

服务员们都是成群，去了不同的小桌子吃饭，聊得有说有笑，暂时驱散了一上午的疲惫。

快到交班的时候，不过今天经理说了，让她连上两个班，从头到尾熟悉一下。

“苏红姐，下回我还带战友来这吃饭。”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鼓起勇气随便坐过去插插话的时候，有人喊她。

苏红没有拒绝。

“妈妈。”

接二连三，苏红很快也成了众多服务员中忙碌的一员。

日常巡逻的经理发现苏红虽然形象不咋样，但也有可取之处。

“但是没你做的好吃。”

反而内心感到一阵愉悦和满足。

苏红一愣，跑到门口。

不像有些服务员，只知道点菜上菜，但是有时候客人问这道菜是什么做的都答得含糊不清。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好啊，欢迎。”苏红唇角仍然带着温和笑意，恰到好处。

苏红去打了饭。

苏红看了看店里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一点。

她端菜四平八稳，还给介绍吃法。

像融化的棉花糖，软得一塌糊涂。

店里的顾客渐渐少了，这说明饭点儿过了。

条件因为有了三个当军官的儿子后，把沈家甩开越来越远。

比起上辈子在沈家累死累活洗衣做饭带孩子，在丰成居的这班上得简直太轻松了。

经理看到苏红时，脸上有了勉强的笑意。

“我的手艺哪能和国营饭店的厨子比，您说笑了。”

顾客们都挺喜欢听她介绍菜品。

“还不错。”黄开阳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昨天那碗好吃到不太够吃的炸酱面，他接着说道。

苏红终于能给顾客上菜了。

“好嘞。”苏红飞快答应，内心按捺住小激动，拿着小本子就过去了。

“宫保鸡丁这里头的花生米是我们厨子特别炒制过的，最适合当下酒菜。如果您爱吃的话，我看能不能再给您单独送一小盘。”

也不知道是黄开阳带来了好运还是苏红对菜品的介绍很不错，旁边那桌的顾客刚坐下，就朝苏红招招手。

黄开阳立刻夹了块熘肝尖儿尝尝。

苏红端着饭盒，东看看西看看，感觉哪一桌都无法融入。

但现在他渐渐有了偏好。

等苏红终于抽了空，她给黄开阳这桌送过来一小盘花生米，问道：“菜的味道怎么样？”

这一刻，苏红心都化了。

“如果喜欢偏熟软的口感，可以让白菜豆腐在砂锅里煮久一些再夹。这些白菜是从万泉寺那边运过来的，煮得越久越甜。”

也就到了苏红她们吃饭的时间。

黄开阳本来觉得四九城里这些国营饭店没什么区别，只是丰成居离家近一点。

“建议您先吃熘肝尖儿，刚从锅里出来这会儿最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