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电视台变成一片废墟，你的计划，也会因此夭折。”

真人不理解，但他光滑的脑子里，忽然崩出来了一个高级的词汇——恼、恼羞成怒？

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自己身上，真人开始启动。

家入裕树顺手把真人放进兜里，一边上前，垫了一下脚，在无惨的唇角上啄了一下。

——“如果我把残秽沾染到你身上，再撤掉领域，裕树，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人类的有些话，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随着录音带转动的摩擦声，很快有声音传了出来：

放完这一句话，真人松了口气。圆满完成任务！

他的双臂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凑过去，“啵。”

反正也很难看。

卡顿之后，声音再度响起。

——“会发疯吧？”

温热的吐息，打在唇角。

——“裕树，你想要收集信仰，电视节目是回报率最高的选择。”

还是要暴起伤人的那种难看。

对鬼舞辻无惨来说，似乎家入裕树的身上也有一缕隐秘的香风，像是从这个人的骨子里酿出来的，不经意，就钻入了他的鼻尖。

果然是科技改变生活。

幸好爸爸有先见之明，教过他怎么变成录音机。这不就用上了？！

录音里的人，显然已经摸清了他的性格。

像馥郁过头的果实，沙瓤的果肉从薄薄的果皮里剥了出来，被鬼舞辻无惨含在了舌尖。

式神使却深刻地知道，已经怎样溶解对方的情绪。

他的每一步反应，对方都了如指掌。

被看穿的愤怒，和被式神使知道了的愤怒，糅杂在一起，形成了有火发不出的情绪。

这样一来，妈妈知道了真相，应该也不会再闹了。

鬼舞辻无惨也确实和真人猜想的一样，陷入了极度的恼怒之中。

对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有点沙哑，尾音还有一点含糊，但足够柔软，足够甜蜜。

那个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对方仗着领域里……

又是一下。

他暗中咬牙。

然后是录音带发出了咔咔一声，换了对话。

真人一边想，一边向脾气很坏的妈妈看去，只见对方的脸还是漆黑的，脸色…不好说。

“啵。”

柔软温热的双唇，压在了冰冷的唇角上，微微下陷。

他还在生气。

——“鬼舞辻无惨，他会搞砸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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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挑衅了的，处于极度愤怒之下的鬼舞辻无惨，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

鬼舞辻无惨：“……”

又是咔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