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暮抬头。

手里握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看向自己胯间的亚洲女生。棕发垂落，睫毛长得浓密，嘴唇正深深地包裹着他的性器。

有意思。

她转过头看着noah，那眼神太直白，不带遮掩。

“我就不缠着姐姐你了。”

“是我错了，姐姐。”

榆暮想。

如noah所说，cra确实在里边。

太多湿润的、交缠的、裸露的肉体。

大爷的，她此时只能尽量装作看不见。

那个女孩已经仰躺在桌上，乳头被冰镇的酒瓶抵着，液体沿着身体淌下去。

整根含进去，嘴唇剧烈鼓动，嘴角溢出透明液体。

走廊光线明亮，榆暮终于停下脚步。

身后的门合上，套间那潮湿而响亮的声响，渐渐消失在榆暮耳侧。

胃里还是翻腾着那点作呕的酒气。

“noah。”榆暮回答。

落地窗没拉帘，外面的夜景倒映进来，也把室内投得通透。

好玩。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她把榆暮拉向门外，语气低着，掺杂点急迫，“别站着了，走……”

“姐姐，你不会……真的不喜欢我吧？”

是。

noah目送榆暮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内。

猜对了。

只剩下一点带钩的好奇，和蓄势待发的恶意。

灯光落在她睫毛上，沉默里，她侧过头。

榆暮半阖上眼。

套间内另有一群人玩。

榆暮径直绕过人群走，步伐不带一点等候的意味。

cra反应很快，一把甩开拉住她手臂的男生，快步朝榆暮走去。

被宠坏的小孩。

cra疑惑的声音从人群中穿出来。

“是。”

“暮暮？”

“在楼下挺愿意讲话的，现在怎么就一句话也不说呢。”

安静。

——这个冷漠的姐姐。

但

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不快。

很快，noah又笑了，笑意恰到好处：“那好吧。”

没人在意窗帘是否拉上。

榆暮被拉出去。

“cra姐也不是介绍我们认识了吗？”

酒气与肉体的热度往她身上扑，一股恶心感从胃里泛上来。

“cra姐应该在那边的套间里。”漂亮男孩轻轻一指，“刚刚有人叫她过去了。”

那语调温和得近乎体贴，甚至还有点孩子气的委屈。

他站在原地，过了几分钟，抬手理了理乱翘的金色卷发。

“谁叫你来的？

榆暮艰难转身，却又看到角落里的地板上，娇小的白人女孩正被两名男生拉着胳膊与腿，身体摊开，阴唇因过度张开而翻出，阴茎正试图插进去，龟头顶在入口，正缓缓压入。

noah怔住。

眼神一点点变了。

地上有瓶子倒着，液体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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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以去找她。”

榆暮听见一声明显的调笑，就看见那男孩伸手压住女生的后脑，把她的头更深地按下去。

“……你怎么来了？”

而旁边的沙发中央，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孩仰靠着，牛仔裤褪到大腿根，阴茎半勃着搭在腹部。

noah微微眯了下眼。

“我刚才有帮你解围的啊。”

cra站在窗边被朋友劝酒，她回头就看见了榆暮，神色一滞。

太多深红的嘴唇，阴茎，酒与精液混合的气味。

女孩发出一声湿润的呛咳。

榆暮站着，指甲陷进掌心。

榆暮说：“我不喜欢你。”

榆暮平静道：“因为你很吵。”

趴在她腰腹处的男人低头用舌尖追着那道水痕。

cra转身挡住门，看着她。

被整了。

厚重的地毯上，黑人男生用酒瓶抵着一个女孩的锁骨，一点点往下滑，最后停在裙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女孩笑着把头侧过去。

继续开口，榆暮却没看他一眼，走了。

灯光拍在玻璃上，反出一层雾。

榆暮看见了一群白花花掺杂着黑色的肉体。

因为你，我才为难。

嘴角重新挂上了一个几乎无害的笑。

noah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刚才那点羞涩的黏腻了。

榆暮依旧不说话。

真好玩。

她想找个洗手间。

漂亮男生快走几步跟上去，走在榆暮身边，一如既往地用温软嗓音开口：“……姐姐你好奇怪啊。”

cra让我远离你。

noah语气轻快：“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