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想想。
赶去学校重新面试是榆暮找完第一份兼职的下午两点。
她是应该把程执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打包带来美国。
她不过是上了几节课、正常进入餐厅吃饭、坐了几次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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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说话慢,动作可能也不够迅速,我并不擅长服务业,老实说……他们觉得我态度问题很多。”
榆暮及时住嘴。
主任点头。
……
榆暮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删掉了所有和北京相关的电话号码。
资料上榆暮的生活照片,无一不是奢侈大牌。
她收敛掉的购物习惯没什么用。
……
面试开始,每一题,榆暮都努力回答得清晰,眼神盯着对方,希望自己显得“真诚”。
因为她无故旷课,多次缺席考试,校方决定要重新评估她的入学资格。
榆暮清楚这是怎样的荒唐。
有点磕巴,幸而成功回答上来。
…
气死了。
“我今早十点去了一家咖啡馆面试。”榆暮说,“是我第六次被拒。”
三个月起付的房租、无论干什么都要考虑用不用交的税费
怎么回事。
能卖不少钱呢。
甚至忘了自己没扎好头发,额前炸毛贴着汗。
主任对榆暮唯一的要求:她需要榆暮放松,真诚地回答她所问的每一个问题。
和困难。
榆暮抱着脑袋,不吭声。
榆暮有点后悔。
她问她为什么选择来纽约念书。
榆暮调整了语速,把整段重说了一遍。
榆暮轻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她不能总这样。
第三个问题回答卡住时,她嘴角动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actuallyi’notgoodatspeakgbutitry…”
“我当然知道这次面试对我有多重要,但兼职的面试对我同样来说很重要。”
“但我向您保证,会是干净的。”
……
榆暮一怔,低头。
咬了一下舌尖,榆暮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榆暮只记得进来之前是重新整理好了衣服。
流程进入尾声时,主任问了一个无关面试的问题。
略带示弱、略带“我很努力”的姿态,在过去总能赢来一丁点同情。
……
榆暮本人呢,想打电话投诉结算水电账单时乱涨的电费,有关的服务线转了三道线接通,接电的人员听见她结结巴巴的英文口音,直接挂断。
……
“归功”于程执。
面试她的是教务那位眼神锐利的黑人女主任,榆暮入学时曾和她打过一次照面。
得看看自己的记账本了。
她想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主任盯着榆暮,“为什么穿成这样来?”
“你明知道今天要面试,”
最后一个问题,主任问:“whydidyou etonewyork,issyu?”
榆暮把手机砸在床头柜上,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摸索剩余的现金。
主任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入学资料上的你看起来不是这样的。”
——如果榆暮无法说服老师,她很有可能会在入学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被劝退。
榆暮看着主任的眼睛,重新说:“rry,eedasendcanitryaga?”
让它看起来不至于乱。
汇率换算后,那串数字忽然变得触目惊心。
在床上静默了个把小时后。
榆暮点点头。
……
榆暮对这个时间点记得很清楚。
榆暮记账到现在,发现自己已经用掉了从某些人身上骗来那笔钱的五分之一。
榆暮笑了笑:“主任,我并非故意穿成这样,以后可能我会天天是穿着相同的着装了。”
——简单的白t,上有些咖啡渍,牛仔裤更甚。
钱用得很快。
她是不苟言笑的人类,同学们调侃她是举手投足间像老电影里的铁血女上校,不接受任何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