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苏月身上的淡淡花香很像，应该是同一款洗衣液。

许翊经过客厅的时候，季沫仪正在沙发上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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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墨蓝色的四方盒，外层绑了白金色的丝带，上面还有个不太成型的蝴蝶结。

许翊倚着书桌，拿出盒子。

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在撞，雀跃瞬间取而代之。

——你看我手上除了这个包，还有别的东西吗？

这孩子，怎么出门前心事重重，回来又没精打采的？季沫仪咬了口苹果，猜测他是玩累了，就嘱咐早点休息，还调小了电视音量。

可是那又如何？

“回来了。”季沫仪把一长条苹果皮切下扔进垃圾桶，“要不要吃点水果。”

许翊把房门关上，没急着去洗澡，先把袋子放桌上，取出衣服，抖开，一股清香立刻扑鼻而来。

有一股电流冲遍全身，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兴奋。这一刻，许翊觉得世界都停止了，只剩下眼前的惊喜在闪烁。

他的行动足够说明所有。

苏月想。

因为他说明天是个好天气，因为他说明天见。

开学不算什么好事，但苏月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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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用衣架撑起挂进衣橱，许翊转头看着桌上精致的牛油纸袋。

当时短短几秒，失落占领情绪。苏月知道那点失落是醋意，是那种藏在内心不想和别人分享的偏执。

“不用了，谢谢妈。”

“嗯。”

连还衣服都那么有仪式感，也就他同桌能做到了吧。

现在的我两手空空，是因为准备的礼物放在家里。

彻底藏不住。

只有她知道，刚才自己的回答是故意的。她实实在在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离许翊很近，但许翊很快就拉开距离，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眼睛告诉她许翊拒绝了什么，不然女孩子也不会灰溜溜地走掉了。

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崭新的指针式手表，还有铺在盒底下的拉菲草和卡片。光滑如流的链条与刻着行星轨迹的表盘相得益彰，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白天的聚会过于喧嚣与热闹，夜深人静来的礼物又把原本平静的心情重新调动起来。

走近，想着把纸袋放在哪里更好，许翊感觉到底部有东西滑动。低头，先前因为衣物被遮挡的小盒子此刻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妈。”

这算是她亲自“送”的东西，许翊还是想好好收着，纸袋子这种东西，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你要送我东西吗？

季沫仪看到儿子手上提着的袋子，随口一问，“同学送的？”

你有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