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看,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那眼角坠着的泪珠颇为刺眼。
他出了小巷,跟在林烬后边进了楼,浓妆艳抹的老鸨立时迎了上来:
长随说:“给太子殿下送了帖子,还有几位同知和佥事作陪。”
南京镇守张弛入京,升任司礼监秉笔兼提督东厂,与此同时,皇帝赦免崔家不敬之罪,允准崔家子弟入仕。
老鸨面色一白,谄笑道:“是奴家,过来瞧瞧爷有什么吩咐。”
只有尽头一间屋子亮着烛火。
无人能再撼动虞景纯的东宫之位。
他杀过许多人,听过许多凄厉的哭喊,明确的目标让他从没后退犹豫过半步。
虞幼文愣了一下,胸口有些闷闷的,他把银子递过去:“领我去房门外看看。”
“公子要去哪儿?”长随问。
“爷千万小心些,别惊动客人。”
轿子外头红日西斜,他放下虞景纯送来的节略,按了按眉心:“指挥使做东,可知还请了谁?”
“再帮我看看内阁呈报的节略,明日早朝父皇要问我的。”
腊月初,吏部提拔一批地方官吏进京,填补朝中空缺。
虞幼文点头应了,转身往书房走,他想跟着去,可又受不住林烬谴责的目光。
重臣任择需经过廷推,凡由虞景纯举荐的,皇帝都予以批准任用。
“什么人!”是林烬的喝声。
虞幼文循着那人进楼的背影,看向映在晚霞余晖中的木匾,眸色霎时一沉,他吩咐在一旁小巷里落轿。
“爷喜欢啥样的,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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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架子摇晃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轻柔细吟,虞幼文侧耳听着,忍不住将手贴在了木门上。
虞幼文倚着轿窗:“绕个路,去接……”他余光瞥见街角下马的身影,话音顿住。
“下去吧,别来打扰,”林烬语气不耐地催促,“继续。”
老鸨瞅见银锭,双眼发亮,小声说:“在里头呢,叫了两个男孩儿。”
床上的两人很听话,也不羞怯,白胳膊白腿的晃人眼睛。
点了两个倌儿
老鸨收了银子,脸上堆出谄媚的笑来,引着虞幼文往最里头的走廊里去。
虞幼文从袖兜里掏出银锭:“方才眼角带疤的人去哪了,点了什么人作陪?”
虞幼文走到门边,林烬动作倒是快,里头已经开始办事了。
记得擦。”
可此时他看着那泪珠,听着犹如哭泣的呻吟,却倏然恍惚了。
此时还未入夜,楼子刚开门,还不是热闹的时候,走廊里很安静,两侧是紧闭的房门。
“你们就待在这,别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