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说猫儿狗儿的语气。

虞景纯绽出笑容，眼神特别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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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纯倚着轿窗，傲慢地偏着头：“林烬说你们济阳卫办不成事，本宫瞧着……倒还伶俐。”

近卫躬身：“回殿下，在柴房关着。”

这宅子不大，系前任吏部左侍郎的官邸，原主人已被发配岭南。

侍卫拿了夹棍、细竹签等物，地上的两人知道要遭罪了，挤在一起哽咽哭泣：

虞景纯瞪他：“你当我府上是客栈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

从里头爬出两个男孩子，乌发及腰，面皮白净，颤颤巍巍吓坏了。

虞景纯想了片刻：“那这事你去办，底下兵自己要走，林烬也没脸强留。”

朱文建说：“只要殿下愿意，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林烬再强势，还敢不遵太子谕令。”

朱文建没上马，跟在轿窗旁，谄笑地说：“回殿下，微臣朱文建，是从济阳卫调入东宫的。”

“你挺闲。”虞幼文嗓音清润。

他招来心腹近卫：“人抓回来了？”

虞景纯不与他辩这个，转过头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他任职时捞了不少油水，府邸建的精致，连石子径边的石灯幢都颇为小巧可爱。

“奴家冤、冤枉，求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

虞幼文正要询问，就有侍卫就拖着两个麻袋进屋，扔在地板上。

朱文建褶子都笑出来了，恭敬地说：“微臣领命！”

“多谢殿下夸奖，”朱文建听得面色不改，“殿下是不知道，京营有许多人都盼着您再垂青眼，微臣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不知多少人艳羡微臣。”

回了府，虞景纯正想溜达到客院，就被管事告知人走了，说是去了御赐的府邸。

虞景纯穿过走廊，绕过灯火掩映的罗汉竹，进了月洞门，几株雪梅横在窗前，水雾从缝隙中袅袅飘出。

他换了身盘领窄袖袍，系了装金饰玉的腰带，脚蹬小皮靴，欢快地奔去崔府。

这动作不轻，麻袋里头有呜咽的声音，侍卫解开袋子。

虞幼文推开卷宗，伸手捻起水壶：“圣旨下了，不好久留。”

好吧，是他多想。

就见虞幼文拥着白狐裘，坐在靠窗的茶案边，小泥炉烧着茶水，雾气萦绕在他身侧。

虞景纯也不傻，听出他话里意思了：“人都选完了，想来也没办法。”

虞景纯笑了，“噔噔噔”推门而入。

他猜测虞幼文在沐浴，脚步顿住了，一时不好上前。

虞景纯偏过头，笑着说：“给你抓来出气，看我对你好吧。”他朝侍卫看过去，“别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