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叹了口气，径直把手指喂进了她口中。

而后，仰起脖颈靠着靠背，不动声色等着她。

谢砚趁势仰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交缠，将那抹气息绕在两人唇齿之间。

谢砚指尖翻云覆雨，轻易拨弄着她的情绪，她避无可避地沉沦下去。

他知道她虽娇嫩，却天生媚骨。

姜云婵知道这是谢砚在给她时间慢慢适应，如果她无动于衷，等待她的是更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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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身体骗不过谢砚。

姜云婵才知道她的噩梦从始至终都源于谢砚。

此生此世与他纠缠在一处……

姜云婵忙要起身去救火。

“就这么想要？”谢砚食指夹着绣样在她眼前晃了晃，忽而将最后一张也丢进了火盆里。

如玉般的脸上噙着笑，是坏透骨子里的笑。

如今的姜云婵已俨然成了他的禁脔，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黑暗的空间中，喘息声交缠着，潮气湿润。

谢砚摁住了她的腰，苍狼一样眼死死锁着猎物，不容她动弹。

今日，她倒爽快。

平日里，他要向她索欢，总要费些功夫。

谢砚却一把将她的手摁在了小腹上，姜云婵被扯得一个趔趄，撞在谢砚胸口。

他故意碾磨着她敏感的神经，薄唇在她耳垂厮磨，“妹妹这几日其实也很想我吧？”

她的主动没让谢砚心里好受些，心口的火反而更旺。

她只想拿回爹的东西。

谢砚却笑，“那为何缠我缠得这般紧呢？”

姜云婵浑身都抗拒，张着嘴想吐出来。

可谢砚早已与她试过他画的所有画像。

只要她一息尚存，梦魇就会一直纠缠着她，挣脱不开。

浓烈混杂的腥味漫进口腔。

火势噼里啪啦燃烧着。

“没有！我没有！”姜云婵极力否认着，声音却颠簸成了碎片。

寒风拂开禅房里的层层悬挂的水墨画纱幔，送来一缕昏暗的月光，照着姑娘莹白的后背栗栗。

姜云婵撑不住，只能紧紧抱住谢砚的脖颈。

他猛地发力，灭顶的痛楚一浪接着一浪侵袭着姜云婵的脑袋。

她为了要回送顾淮舟的东西，连自己也舍得牺牲！

只能紧咬着唇瓣，咬得血迹斑斑，才能尽量不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

姜云婵的两行泪却随着身体的痛楚，流了下来，哽咽道：“东西还我。”

温柔从四面八方轻覆过来，谢砚闷哼了一声。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临摹过他的轮廓，一边贴在她耳边低哑吐息，“他生气了，坐过来哄哄他，我考虑把东西还给你。”

姜云婵连连摇头。

瘦小的人儿在他身上破碎，颠簸，发髻松散，青丝垂落。

“我不行！”姜云婵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坏了，不停摇头。

可笑的是，她的生死喜怒全然由不得她自己掌控。

“妹妹容人雅量，妹妹什么都行。”他循循善诱，拉着她的手臂扶在了他的肩膀上。

谢砚将指腹上黏腻的水泽递与她看，“那这又是什么？”

她明明那么恨他怨他，这具身体却在短短三个月中，完全臣服于他。

姜云婵避不开，满口都是她和他的味道。

那些曾经的梦魇如此真实地在这间禅房里日复一日不停地上演着。

滚滚浪潮中，溺水之人只能紧紧缠着她的浮木，才能得以救赎。

喉头一阵阵恶心干呕。

她咬了咬唇，微闭双目，跨坐进他怀里。

姜云婵小腹一紧，撇头不愿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