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记下这滋味,想着回家说不定能试试看能不能调出差不多的肉馅,也在家发面蒸一回大包,算下来肯定比外面买的实惠许多。
颜祺咬着包子,研究着里面的馅料,见身边的霍凌几口一个,吃得很香。
上回他在附近设了三个兽套,眼看竟是套着了一只獾子, 另两个里有一个绳子被咬断了,教那物给逃了去。
他拎起饿得奄奄一息的獾子,摸了摸肉, 好在是没饿多瘦,够炖一锅的。
红烧獾肉这道菜霍凌以前做过许多次, 独在山上得了野物,他口味重,多是酱烧着吃, 有滋有味地还下饭。
将太平巷远远甩在身后,两人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离得太近, 他没带大个儿,不消一刻钟就走到了地方。
在保家镇,颜祺只认识上次去的那家卖炸酱面的食肆,霍凌却说这次换家别的吃。
颜祺也不恼,任由他动作,眨眨眼道:“好用,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颜祺也想尝尝霍凌做的菜,“之前在
霍凌要了六个,三荤三素,因颜祺说自己只能吃得下两个,见包子铺门外的条凳上正好空着,两人干脆坐下来,吃完再走。
“过去我常自己个儿在山里炖肉打牙祭,今天你也尝尝我治的菜如何。”
“我爹做猎户时常在秋日里猎土猪子,回来炼出獾子油来,除去自家用的,还能卖上好些,算是个年前的大进项了。”
“还是家里好。”
这趟没从山下带什么东西上来, 霍凌安置好空空的背篓,同颜祺道:“我进附近林子看一眼, 瞧瞧下山前设的套里有没有套上东西,要是有, 咱们今天中午就吃那个。”
“那我给你打下手。”
拎回家给颜祺看,颜祺讶异道:“咋瞧着和我老家的獾子不一样。”
算上赶路,离家已近三个时辰,早就肚腹空空。
“怎么样,这招管不管用?”
他道老家的獾子又叫土猪子,生了个猪鼻子,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野猪崽子。
在山下睡了两夜, 初二早晨霍凌和颜祺就往山上去了。
今天吃的是白面大包子,里面的肉馅是切的肉丁,而不是剁碎的肉泥,单拿一个比颜祺的掌心还大,荤的是白菜肉馅,卖六文钱,纯素的是萝卜粉丝,只要四文。
“镇上好吃的不少,咱们满打满算一个月才来两回,我能带你吃一年不重样的。”
霍凌自诩做饭的手艺还成,不过不常做,关外的汉子也是会进灶房的,基本都有一两个拿手菜,除非真是没长这份脑子的,譬如他大哥霍峰。
接着打来盆水,熟练地将獾子放血剥皮,野物的血闻起来腥气重,独大个儿上来舔了一口,接着就摇尾巴等吃肉。
这只盆子是石头的,因不好搬动放在院里,半天不管水面上就要飘叶子,
见之物仿佛都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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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没忍住,轻轻捏了下小哥儿的脸颊。
他感慨一句,挽起袖, 第一件事就是去刷大个儿喝水的盆子。
推开院门,景象如故,经历了一遭下山再上山, 心境与初来时不同, 颜祺对着面前住过七八日的小院, 亦生出到家的感觉来。
蘸酱菜
霍凌勾唇,“嗯,这招还是我娘教我的。”
但霍凌拎来的獾子生了个黑鼻头,像狗鼻子,别的倒是挺像,他道:“巧了不是,你们那处的獾子叫土猪子,我们这也有老猎户管獾子叫山狗子,一样能炼獾子油,皮子也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