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他们也仔细检查过，和之前并没有两样。

这个声音，黎闲记得自己听过。

这阵脚步声十分急促，马上就登上了楼梯，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近乎混乱地在走廊中徘徊游走着。

“啪嗒啪嗒啪嗒。”

此时黎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轻车熟路地从走廊里摘下一幅画，然后拿着画回到了房间。

思索间，一阵脚步声又隐约在远处响起。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啊？”梁沛发出疑问。

黎闲不确定自己思考这个问题有没有意义，但他总隐约觉得，这栋洋楼还有某处角落自己未曾涉及。

这些事完成后，已经是晚饭时间，三人来到饭桌上，发现竟少了一人。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下，他把画举起，放到了自己屋内画像的一旁。

“这应该是两条互不干扰的规则。”

章面前，对方用指腹蹭了蹭黎闲手指上沾的液体，后知后觉地发现没必要这样：

二楼空荡荡的，没什么藏尸的位置。

女主人说要办画展，对外也宣称自己是一名画家既然如此，她是在哪“作画”的呢？

“所以阻止画像竖起手指的方法，就是给它刷上光油？”

姜颜同样皱起了眉：“不知道今天有谁见到过他吗？”

接收到黎闲的视线，男人双手比了个投降的动作。

这不是女主人的高跟鞋声！

梁沛问出这话并非是出于担心，而是害怕对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见黎闲不搭理自己，男人自顾自念到：“画框就挂在二楼展厅，被我们一拿，现在一个都不剩，女主人想也知道这个情报是谁泄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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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黎闲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位置在四楼，女主人住在那里，也在那“作画”，然而等真正见过后，四楼却仅仅是一间废弃了的阁楼。

这一差别乍一看其实很明显，但因为这些画像太过危险，从来没人敢仔细看过画像，更别提发现两者的区别。

“所以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活啊，我并不是在指责你。”

脚步声再一次从门前掠过，然后又迅速折返，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咳、哥，你直接把刷子给我就行。”

黎闲小心翼翼地把画刷上一层光油，然后把它递给了梁沛。

黎闲边进行解释，边拧开了瓶子，用刷子沾取后涂抹在画上。

果然，当两者被放在一起对比时，走廊中的画像显得格外光亮，而屋内的则有些灰暗。

黎闲瞬间意识到了不对。

宋清章接过刷子，拿它和瓶中的液体对比了下，最后确认道：“没错。”

“我只是好奇，他的尸体会在哪儿。”

“易景呢？他去哪了？”

众人纷纷摇头，自称“张三”的男人此时竟主动开了口：“被女主人杀了吧。”

那她究竟住在哪里？

唰、唰。

易景的房间在此之后他们检查过了，空无一人，画像也没有异常。

第一个晚上，女主人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走走停停，而当她来到自己门边时，隐约就有这样的声响。

“啪嗒啪嗒啪嗒。”

这阵脚步与高跟鞋踩踏在地面发出的清脆撞击声截然不同，反倒像是谁光着脚走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后，按照黎闲的做法，给自己房间的画像也刷了上去。

夜晚，黎闲躺在床上，思索着他说的那句话。

“直视画像的眼睛超过一定时间会导致它迅速竖起五指，直接致人死亡，而不给画像涂抹光油，这个数量则会慢慢增加。”

确实哪里都没找见易景的尸体。

宋清章同样照做。

女主人来了？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梁沛疑问：“但是第一天那个人死掉时，走廊里的画像不是也把指头竖了起来？”

对方皱眉，似乎在不满她的大惊小怪：“猜的。”

黎闲把画放回走廊，宋清章与梁沛则在这时想明白了黎闲的意思。

姜颜抬高了几分声音：“怎么回事？你看到了？”

至于四楼也不可能，按照其他人说的情况来看，易景是在他进入四楼前失踪的。

不速之客

既然这样，尸体会在哪儿呢？

脚步声从门前掠过。

说罢，他把视线投向了黎闲，微微一笑：“你也是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