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最后的时间把大屏幕上显示的图案印在了脑子里，接着视野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黎闲见对方又有装傻的意思，干脆直接说道：

说到此处宋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季斜见自己糊弄不过，便松开了黎闲的手指，转而从他的掌心跳到了床上，示意般甩动了下身体：

“我们好像为了限制这些怪物转而创造了一个更为可怕的东西。”

至少在这时一切还没有失控到需要让他们考虑后事的时候。

黎闲心中微微一震。

这种技术至少据他了解，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于是他拧着眉头把季斜凑到自己眼前，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

关上房门的下一秒，黎闲就立刻把口袋里的小触手掏了出来。

“这不是好事吗？”

黎闲转身跪坐到了床上开口道：

但很快他便抛下了繁杂的思绪，想起了某件当下来讲最重要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季斜特意拖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应道。

就算季斜这么说，但当时生命值减少的提示音实在太过异常——甚至没有如以往一般报出具体数值，所以仅仅检查触手还是不能让人放下心。

对方淡淡回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黎闲看着掌心里没鼻子没眼的小东西，总觉得他的状态蔫了不少。

黎远青绝对只有自己能杀——不仅仅是为了针对自己，也是为了惹怒自己，从而去签署他那早就准备好的“对赌协议”。

伤势

“副本已正式关闭，祝各位玩家下次游戏愉快！”

宋芷摇头，接着停下了打字的姿势，转而在半空中点了一下：

“宋老师，目前系统的稳定性怎么样？”

通过两人的对话，黎闲大概推测出来了目前的时间线大概早于他第一次通过永夜之幕所看到的场景。

对方正悠悠甩动着的触手尖一顿，接着轻笑一声说道：

虽然在副本的最后黎闲并没有亲自下手，但惹怒自己这一点，系统成功做到了。

“没有什么可以限制它更新迭代的手段吗？”

半透明的屏幕上是一串串的代码，宋芷不断向下拉动着进度条，年轻人看着看着，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动作问道：

也就是说，母亲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也是诡异世界的一部分？

宋芷的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连带着语速也快了起来：

宋芷深吸一口气：“那这些东西就不一定会跑到哪儿了。”

两人的谈话声逐渐减小，但黎闲知道这并不是她们放低了音量，而是自己的时间快到了。

“哪里疼吗？”

“你变回人让我看看。”

“很好，但它的自我迭代太快了。”

“我在。”

“季斜。”

指尖轻抚过触手，在即将要离开时季斜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黎闲察觉到后心中也跟着微微颤了起来，立刻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这么问？”

再次睁眼，黎闲已是回到了玩家中心，耳边嘈杂的交谈声以及眼前明亮的光线让他难得找回了一丝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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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闲的视线在母亲的脸与大屏幕上的图案间来回游转，最后停留在屏幕之上。

“它吸收信息的速度太快了，照这样下去，恐怕很快会进化出自我意识。”

回程时他难得在公会里撞到了林时明，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黎闲礼貌回绝后在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下快步回到了房间。

季斜顺势用吸盘吮住了指尖，黎闲一时间顿住，又怕牵扯到上方看不见的“伤口”，手指便悬在半空没有动弹。

“当时我听见生命值下降的声音了，你是不是因为违反规则受到惩罚了？”

年轻人疑惑：

“只是违背一条规则而已，对我来讲不算什么。”

这次副本得到的信息太过混杂，黎闲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年轻人抬头看向大屏幕上的图案，眼神中露出些许敬畏：“如果终止这个项目呢？”

“明白了吧？”

“你看。”

“很难，毕竟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系统程序，而是掺杂了”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之中，出现了与玩家个人界面高度相似的光屏。

宋芷瞥了他一眼：

这上面倒是没见什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