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黎闲在副本内的所作所为，男人立刻老实了下来，有几分不情愿地嘟囔道：

被莫名问话的男人一愣，一时间连挣扎也忘了，半晌后没好气地挣开了同伴的束缚，对黎闲说道：

黎闲的语气沉了下来，握住男人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对方被牵扯到伤口后痛得“嘶”了一声，刚想开口骂人，就看到了对方阴沉的视线。

黎闲并不认为协议没有约束效力。

显然，这是一个无法接受在刚刚的赌注中失利的男人。

黎闲正想把视线转开，却被对方的神色吸引了注意，只见瘦削男人正用某种诧异的表情盯着腕上的伤口。

“关你什么事？”

玩家中心的人口基数十分庞大，但玩家自杀事件在程信的印象中只有近期这一例——大概率不是所有人都不想，而是这件事本身就“不能”。

“这种事——你之前也做过吗？”

程信闻言一愣，虽然不知对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但还是老实答到：

而“机会”应该已经出现——只是自己并没有察觉。

与此同时，黎闲手中握着的一纸契约也开始逐渐消散，再次询问也没有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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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可以如此任性妄为，那在一开始就不需要引诱自己签下这份协议，直接提高他的副本难度就好。

江秋月被黎闲迅速的动作打了个猝不及防，情绪还没来得及调动，便眼看着对方的指尖覆了上去。

得到答案后的黎闲立刻迈开步子，走向了那名刚刚试图自杀的瘦削男人，然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东西果然是系统画的饼吗”

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但内容却是答非所问。

从始至终都有一个十分奇怪的点，却被黎闲在内的所有人都忽略了：

他把视线对准上空，虽然不见实体，但黎闲知道对方会听到自己说的话：

所以比起“毁约”，黎闲更倾向于对赌协议的消失是因为条款已经达成。

“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此时围聚在黎闲身边的人群已经有了散去的迹象，因为这场赌注无论发生的再过突兀与不合常理，半小时后他们的倒计时都会重新启动，再次步入单调且绝望的“正轨”。

“嘶好像还真是这样。”

被打断了思路的黎闲皱眉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手握刀具，试图了结自己的生命，而他的同伴意识到不对从身后控制住了对方，挣扎的过程中刀刃还是划开了瘦削男人的手腕，接着摔落在了地面。

“你之前说——玩家中心死人还是第一次见？”

命运

“嗯？对啊”

【副本登入口将在30分钟后重新开启。】

江秋月原本在发现“愿望成真”无法购买后就有些不忿，紧接着又看到了这种明晃晃的“赖账”行为，终于没忍住暴了句粗：

向来流畅的商城界面卡顿了一瞬，接着忽然跳出了一个弹窗——

【叮！】

得到答案的黎闲松开了男人的手腕，神色愈发凝重起来。

但黎闲的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盯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若有所思。

所以在发现自己真被划伤后才吓了一跳。

“回答我。”

那为什么现在可以了？

“说好的‘机会’呢？”

个场面会更正式一些”

“那传闻呢？也没有听说过吗？”

江秋月见状失望地“唉——”了一声：

副本开始时没有进行人数播报，离开迷宫后也没有进行通关结算。

不过当事人黎闲看起来倒没有特别意外，干脆利落地关闭了商城界面，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了“对赌协议”——

蓦地，黎闲把视线转向程信，像是抓住了什么思路一般迅速问道：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暂未达成购买条件】

“系统。”

刚刚那人的回答也证明了这一点：在玩家中心进行自我伤害是无法成功的。

“做是做过——但以前不会出现伤口来着。”

血液从中流淌出来，缓缓凝聚成了一个立体的血滴，接着划破空气摔落到地面，“啪嗒”一声从三维转化成了二维。

让人莫名联想到那个在玩家中心坠落的男人。

“我靠！他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