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大喊一声。

他们必须小心，既要保证不改变太多过去，又能解决麻烦——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突然燃起一阵烟雾，康斯坦丁闻到了属于鼠尾草和死藤燃烧后的味道。

可怕、远古、令人窒息的力量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他们身后的天使和恶魔们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曼尼翅膀上的羽毛都掉光了，只剩光秃秃的鸡翅根；克劳利甚至连头发都没了，正秃秃地坚持着。

“你的消息送得晚了一点，康斯坦丁。果然，你还是这么没用。”

墙上的时钟仍在一格一格向前跳动。当初联系这群魔法师、设计并绘制房间里的巨大魔法阵，花了他们整整三天时间。

拗口的阿拉伯咒语在房间里响起。

或许他们在过去随手扔了一个垃圾，就有可能导致未来的正义联盟不复存在，甚至会让现状变得更糟糕。任何一个微小的影响和选择，对未来而言都至关重要。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拯救世界。

曼尼尖叫一声，卡西迪奥迅速冲上前。

的前提是：韦恩夫妇已受到《死灵之书》的蛊惑，从而将罗伊格尔从沉睡中唤醒，为另一个维度的降临打开了一条裂缝。

这次，就连康斯坦丁都忍不住开始感到绝望：这个魔法阵居然困不住撒旦……又或者，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周围的魔法阵一个接着一个暗淡了下去，鲍比吐血昏迷过去，浮士德早就失去意识。迪恩和萨姆几乎就要冲过来推开布鲁斯和康斯坦丁。

而这条命运线可以让他们切断这段已发生的未来，真正回到过去，改变一切。

然而那道咒语如石沉大海，毫无作用。原本近在咫尺的命运线也消失不见，布鲁斯眼睁睁看着托马斯和玛莎再次消失在小巷深处。

“我想起来了……上帝，这个骗子！我才不是一个小小的恶魔，他居然妄想让我心甘情愿被困在地——”

布鲁斯迅速朝着他们伸出手。

“是你派来送信的人连话都说不明白！”

真正的撒旦终于睁开了属于他自己的眼睛。来自创世本源的力量不可小觑，他愤怒地瞪着布鲁斯和康斯坦丁，身形暴胀，迅速挣脱魔法阵的桎梏——

然而，周围旋转的画面居然真的彻底停下来了。

紧接着一切开始疯狂旋转。时间和空间汇聚成巨大的涡流，将康斯坦丁和布鲁斯卷了进去。

但只有一瞬，韦恩夫妇的身影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场景居然隐隐约约又恢复了正常！

周围的场景开始疯狂抖动，如同卡顿的老式录像带，雪花般的噪点弥漫四周，所有人的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

撒旦发出可怕而狰狞的笑声：

这个任务被交给了康斯坦丁和蝙蝠侠。

康斯坦丁迅速朝撒旦念出一道咒语。

现在距离满月只剩下半个小时，撒旦恐怕可以立刻返回地狱，再关上大门任由人类世界覆灭。

是奇里克南图。他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其中为首的那个黑人巫师最显眼。

布鲁斯只感觉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韦恩夫妇的身影由远及近，他们只差一脚就要重新走进过去。

“就是现在！”

他们两人此刻已站在时间线前，忍受着强烈而可怕的能量反复冲刷身体，甚至感到骨骼咯吱作响，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他们身上。

布鲁斯看见了一双邪恶而恐怖的眼睛。

他已经从那条纷繁复杂的命运线中迅速捕捉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是托马斯和玛莎，他们又一次走在了那条小巷中。

他赤裸着上半身，玄奥奇异的图腾布满他整个身体，他的脖子、手腕上还带着一串串样式古朴的黄金首饰。

他们小瞧了撒旦！

“分明是你动作太慢。”

康斯坦丁之前在‘召唤’他的老朋友的时候，其实也叫上了午夜老爹。但当时他没能成功联络上这位一向中立的巫师，最后只得匆匆给对方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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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扭头看去，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

他扭过头，注意到鲍比正朝萨姆和迪恩的方向伸出手。萨姆和迪恩似乎想冲过来，但鲍比动作更快，一把将他们按在原地。

“不——！”

那是康斯坦丁的老熟人，曾帮助奇里克南图偷渡到哥谭的巫毒教巫师——午夜老爹。

旋转的巨大漩涡停滞，周围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