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向自己描述这个监狱。
随着纪景澈交卷,第二批交卷人出现了。
江东凛语气平静:“题干不就是字面意思,你瞧瞧那个心字,像不像是不够规矩的四方天地,像不像是塌了一个角的窗户?”
迟拓认认真真的打量渠黎:“你就不担心,他不会看?”
“然后就是一个月前,我刚给萧清河抽完血,撞见了他,他眼底带着恐惧——奇怪了,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对我有所恐惧?”
……
最后只剩下头顶着布条子的两个学渣,还在与题目奋斗着。
“等我转过头去问他,他又变成了痴傻的模样,笑嘻嘻的跑开了。”
……
迟拓只说了一句至理名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监狱。”
一个像是小学生的字体,一个像是练了十年书法的字体。
而后渠黎收到了泽恩的评价。
谁知泽恩传来一则消息:蔺寻清醒了几次。
再下一个交卷的是迟青岚,虽然在哥哥眼中是笨蛋妹妹,但那也得看和谁比,当年考试成绩能稳居年级前十名。
迟拓点点头,批判道:“不好好听课的两个人。”
“自从他有一次来到了姜云朵的房门外,看见我在给房间里的花瓶换花束,他就好像记住了这条路,时不时瞎逛到这里,隔着窗户往里看。”
渠黎悄声走到两人身边,好奇问道:“你们的语文作文写的什么?怎么分析题干的?”
江东凛抬眸看了一眼渠黎,轻声笑道:“渠医生,还没放弃呢。”
“嗯,你说呢?”
渠黎气笑了,他拿着自己的试卷原件问余忻瓷:“真的有那么丑吗?”
文科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话此时笛照野是看不见的,他还在和数学题较真。
泽恩说到这里,轻笑了起来:“之后,我让小一去看管蔺寻。”
不过他还在自己的作文下方,还加上了几句话。
“有一次,我走到他身边,听见他突然来了一句:那是姜云朵吗?”
交卷!
[余忻瓷]
没过多久,泽恩又给渠黎发了一条消息。
至于陈弥浪是陈家人……被网友们忽略过去了。
——停止向世界描述自己的监狱。
不是装的,也不是故意卖惨,或者博人眼球。
眼神骂骂咧咧:他语文卷子都没写完,这两人就交卷了?
渠黎朝两人摇了摇手指,嘴角笑容轻挑,肯定说道:“他会看的。”
[渠黎]
余忻瓷淡淡的看了一眼,抬起手在渠黎丑陋的姓名旁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们之间的联系越发多了!
他说:【蔺寻清醒了几次】
渠黎也跟着笑了笑:“毕竟是我的病人。”
还有笛照野的粉丝怼笛照野:【你不是说这半年来都在陪考吗?怎么回事?我看是偷懒不接工作,说自己去陪考了吧!】
对此,迟拓反而觉得有些麻烦,好在,现在这个麻烦转移给泽恩了。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监狱。
迟拓看了蔺寻很久,然后把他捡了回来,观察了一段时日,得出一个确定的答案:蔺寻真的疯了。
因为忙碌,渠黎只好托医协的朋友将自己作文复印了一份,送出国,送到泽恩手里。
——最重要的是,拿起钥匙,走出这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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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澈看着自己写完的两张试卷,再看数学卷子里实在是没有头绪的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便写了几个数字上去。
迟拓找到蔺寻时,这人就已经神经错乱,顶着满是伤疤浮肿的脸,在垃圾堆里瞎逛,不知在翻找些什么。
下一个交卷的是陈弥浪,毕竟这半年来的名师教学不是弄虚作假。
渠黎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拿到余忻瓷的签名了!不是!是余忻瓷在他的试卷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东凛身子往后靠了靠,和迟拓说悄悄话:“我猜笛照野被数学题难住了,夏焱被语文作文难住了。”
渠黎抬起手,拉着迟拓的手来了个小击掌:“我按照泽恩的心理状态,侧写了一份心理报告,到时候我的作文给我拓印一份,我带过去给他。”
【渠医生,你的字好丑】
监考官网友们看见这一幕,纷纷道:【不愧是江家和迟家的基因,两个哥哥写得快,两个妹妹也写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