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欧老师提着皮包忽然想起沈教授的月票还在她包里。

另外她还给青梅弄了国外的维生素片、钙片等等，上心程度让赵五荷一度认为沈教授要抢儿媳妇。

青梅知道顾昭昭憨胖憨胖的是妇女杀手，没想到连沈教授也吃他那套。

这不光是照顾同学，这是纯纯的让利。哪怕她不给大家优惠，要走海路的学生还是要从这边走，她能挣更多的钱。

她转头掏出月票卡打算给沈教授送过去，不料从卡包里掉出一个黑白色的一寸照片。

欧老师帮着开口说：“一定是想看看你家的大胖小子，她老是在办公室里夸你儿子长得好。你赶紧找她讨点好处，你没看着她兜特别鼓么？”

她笑着说：“沈教授今天有备而来？那跟我到售票处去？他在那儿啃地瓜呢。”

青梅歪着头，恍然大悟。

唯一的区别应该是照片上的孩子头上用红头绳扎了个冲天辫，而顾昭昭头发贴头皮剪的很短，脑袋

她刚起身，范淑玲也起来了。

欧老师知道一点沈教授女儿的事，她捡起照片准备塞回卡包，结果看到照片上的孩子，竟跟顾昭昭一模一样。都是漂亮的双眼皮，笑起来带着小梨涡。

范淑玲过来时并没看到奶奶，而是赵五荷抱着顾昭昭冲她打招呼。

每次见到顾昭昭她都越发肯定这是她的外孙。然而她见到青梅一切都好，内心有愧疚，一时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

沈教授隔三差五给顾昭昭送礼物，青梅也是知道的。沈教授分寸掌握的好，送得都是不起眼的玩意，价格不高，却是能马上用得上的，仔细想想都是用了心。

沈教授半天不说话，默默地望着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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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说：“别客气，我这也是回报学校。船票的价格我算过，要是走海路过渤海湾直接到台烟市，能给同学们节省一元二角的客运汽车费。等到明年我打算推出专享学生票，不单限制北燕的学生，也不单限制在假期使用。希望借此能减少同学们的学习生活成本。”

她有时想着这样的青梅根本不需要一个远走他乡的母亲。在逐步从各方面得知青梅的遭遇，范淑玲更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做青梅的母亲。

欧老师感激地转头跟沈教授说：“青梅同志果然有大义啊。”

青梅说：“沈教授，你干什么去？”

欧老师又跟青梅客套了几句，青梅拿着学生名单要去售票处给他们打票。

范淑玲凭直觉站起来，一时没想好说词：“我”

青梅带着沈教授去看顾昭昭，跟欧老师说好明天上课青梅把船票送过去，欧老师不着急回去，也跟着过去瞅一眼。

奶奶觉得售票窗口风大，回到小四合院去给顾昭昭拿帽子。

欧老师瞅了瞅招人喜欢的顾昭昭，坐了片刻跟青梅打了声招呼先一步回去了。

她起身给沈教授她们倒了茶水，端过来说：“瞧我跟沈教授熟了连杯茶水都省下来了。”

范淑玲这才笑着说：“过日子还是节省点好。对外把手握紧，对内不要太苛待自己。”

青梅怔了下，随即说：“沈教授难得指点我，我可记在心里头了。”

学生给出的学生票。”欧老师把思绪拉回来，客气地说：“我们算过一共有七百多人，具体信息都在本子上。”

沈教授这才说：“好啊，我给他也没带别的。就是在街上看着有人卖五层纱的口水巾，上面难得印着小鸭子，感觉比较合适就给他买了两条。”

孩子最委屈最遭罪的时候不出现，现在日子过好了出现，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