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叶
四人被她攻讦得满脸热汗、言辞矛盾,终袒露罪刑不得辩驳。
“押解途中私自逃离,且还私藏带走一匹御赐神驹,罪上加罪,按律可斩!”
险些咬下一块肉来。
出得县衙。白衣少女凝目看着满身脏污泥草、却仍一身傲气的小女孩儿,便问声:“她们惧什么?你又因何不惧呢?”
“她们惧流言秽语、夫家嫌弃!我不惧!我是叶绿叶!父王说过,世间便没有我需要惧的东西!别说他们未能辱我!便是辱了,我也不退!更要他们血债血偿!”
下时却是这位前王府郡主、不过十岁大的小女娃儿铮声指着那四人说自己如何受辱,险些丧命。
为首武吏痛得大叫,周遭手下赶忙七手八脚将她拉开,踢踹按倒,抬脚就碾。为首武吏更是回过神来,提脚就踹,口中大骂:“竟敢咬我!竟敢咬我!今日我便打死你!”
叶绿叶刚看清他们身上的武吏打扮,便被领头的武吏一巴掌打在了脸上。“竟敢自押解途中私逃!害得我们整整找了十数日,差一点就要掉脑袋!”
叶绿叶高高仰着红肿的脸颊,狰目瞪着他啐骂:“一群走狗!”
端木若华立身一旁,便看着她狠瞪四人将他们如何捉住自己,摁于草地上,污言秽语,掀衣褪裤……一样样说得清楚。
然后一入汝阴郡城,就看到了被自己赶走的小马驹。
少女躲了过去。
叶绿叶一时被打懵了,然下一瞬回过神来就狠瞪向为首的武吏,抬手就要拔剑!
她骑着买来的马,走在官道上,一路慢慢回了豫州幽禁之地的汝阴郡。
人来人往的郡城官道上,路人遥站吓退,见着武吏身上的官服无敢上前,便看着他们一脚接着一脚地落在地上闭目蜷身的小女孩儿身上。
小女孩儿的额角撞在石墩上,当即头破血流,武吏仍旧抓着她的头发未放。“老子今日便是打死你,也不过是往上报一句‘私逃途中遇匪被害’,无什么要紧!”
十岁的小女孩儿看着那道掠远离去的背影,本欲寻机拔剑的手一顿,心尖儿一热又一疼,傻傻地驻在了原地。紧握少央剑的手恍然间慢慢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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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吏之首让手下摁住她,抬手连抽了她两巴掌。“真当自己还是什么金贵的皇亲国戚了?!说我们是走狗?你以为你是什么!就是一个只能任我们这群走狗期辱的前!郡主!”他狞笑着咬重了这个“前”字,伸手狠狠抓住了女孩儿的头发,用力将她扯近了自己:“‘前’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言罢即抓着女孩儿的头往街边一处石墩上撞去。
但下一瞬就被人迎面拿下,用力提起了领子。“终于抓到你了!”
负责押解的武吏多少有些身手,七八人将她摁住,哪里容得她暴起反抗。
公堂之上县老爷查出四人乃是惯犯,此前还曾劫掠奸辱过邻县的几户小女儿、两名村妇,两罪并处,欲判重刑,但被辱女儿、家妇的人家皆未前来上堂指证,四人见状,马上又矢口否认。县老爷难办。白衣少女亦微微蹙了眉。
“还敢这样瞪老子!你以为你还是堂堂郡主吗?!臭丫头!你现在只不过是个被放逐幽禁的罪臣之后!”
叶绿叶原本有些恍怃的神色,在看到这匹父王送给自己的御赐宝马时忍不住亮了起来,她下马就朝自己的小马驹跑了过去。
言罢,面上微白,她已掠身离了。未见身后的叶绿叶听见她所言,震目呆愣的模样。
白衣少女看着她,半晌后点了点头,便与她道:“嗯……你很好。”彼时的白衣少女也不过一十八岁,年纪尚轻,历事不多。所言之辞,即是她心中所感。
叶绿叶双目猩红,突然狠狠一口反首咬在领头武吏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