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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儿!”端木若华几分无措。
少年人却恍若不闻,转指绕开了女子的手,便将榻上之人身上染血的月白里衣褪了下来。
叶绿叶脸色刷白,颇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立身在旁的少年,又微微咬唇去看替她拔针处理伤口的端木若华。
而后取出伤药,为女子将肩头伤口上了药。包扎妥当。
他言下之意是……
端木若华听见他起身离榻去倒水,应为漱口。竟有几分慌乱地拢衣欲将里衣系好。
璎璃回看了榻上女子一眼,讷讷点头罢,便带着叶绿叶离了。
“先生!”璎璃不明所以地快步上前,找来巾帕按住了女子肩头的伤口。而后不由得转头看向了云萧。
只是随后云萧再度行回榻前,伸手便又解开了女子的里衣。端木若华呆呆地仰首望向面前之人所在,一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本能地牵握住了少年修长的指。语声不稳道:“不……”
璎璃便见端木若华帐中复又亮起了灯烛,立时快步上前急匆而入。
榻上之人闻话,身体便如僵住了一般,不知掩身,也不会动了,傻傻地滞在原地。全身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云萧转入屏风后,伸手将璎璃按在女子肩头伤口上的巾帕取了下来,端木正欲说什么,雪色里衣下时被他解了开来,露出了染血的肩头。
榻前另一侧,云萧面无表情地立身在旁,看着女子所为。
云萧闻到血腥味,反身护到女子身前,一把夺过了地上之人手中的寒光之物。
握的匕首仍旧自榻上刚刚醒来的女子肩头划了过去。于黑暗中带出一阵湿意。
榻上之人回过神来,欲拢衣,被少年人按住了手,耳颈渐赤。下时不待她开口,少年人便舔上了她的伤口……
“……不要你假惺惺!”叶绿叶刚说罢,便见立身的少年更冷地睇目看了过来,她颇有些忌惮地咽了咽声,低头没敢再说话。
“师父忘了在我怀中如沐拭身时了?”云萧平声言罢,已重新取来女子的干净里衣披至女子身上,斜坐榻沿上,又亲手为她将里衣穿戴齐整,系好。“跟随九州旭一行往越嶲郡的一路,师父的里衣、小衣、亵裤,至后不都是萧儿替师父洗的么?”
屏风后的白衣人闻声亦震,便滞言:“你……”未能成言。
璎璃听得不由震了下。转目怔看少年人。
云萧看着她,虽是心动,虽是心灼,却还是强忍住了戏谑于她之意。下瞬便拉着女子躺回了榻间,平声淡冷道:“睡吧。”
白衣人此时正托着她被银针深刺滴血的腕,既快又稳地为她将腕上所刺之针一一拔出。
待到榻上女子确认了叶绿叶内伤不重、筋脉无恙、脑后的针亦未受到冲撞后,终于放下心来。
云萧亦褪去鞋袜躺在了她的身侧。却只在榻沿,离女子尚远。外衣也未除。
璎璃助端木若华为叶绿叶将腕上针孔的伤势处理罢,又扶起叶绿叶给榻上女子查看起了内伤。
少年人于此时转身退到了屏风外。
帐内屏风后。璎璃便见白衣人肩头见血,已濡湿小半个肩头。而叶绿叶坐靠在榻边,满面苍白唇边有血,她一只手腕上更是极深地插着五根银针,一动不动,应已被点了穴。
少年人却不管,从伤口到血流处,将染血之处寸寸舔过,直到女子肩头、胸口,再无半点血迹。
恰值此时被叶绿叶以如厕为由偷逃离开的文墨染,及骁骑数人也已寻了过来。端木若华便让璎璃还是将叶绿叶送回至文墨染处,由文墨染领骁骑之人看管照顾。
璎璃点了点头,将已痛至昏沉的叶绿叶横抱在怀,便往帐帘外去。只是行至屏风外时,又闻云萧平声与她道:“送罢大师姐,璎璃不必再回,我会留下来顾看师父。”
凉意袭身,露在被衾外的身子竟只余了身前兜衣,端木若华面上半是苍白半是赤红,她应是从未经历过这般境遇,竟呆了一瞬后,方知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