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我对付了弋仲?哥你放过她这一回!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赫连绮之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平淡得近乎空。“我当初说你喜欢她,你怎么回我的?”
赫连绮之自己从火
木比塔立时一愣。
胜艳闻话微抬眼帘看向了他。
胜艳闻言笑了起来,直视蛇子,仍做平常般席地靠坐,姿态冷肆随意。
木比塔视线移开,将头扭了过去。“……我没有。”又道:“只是因为她现在肚子里怀了我的种。等她生完孩子,我……”
木比塔没看胜艳的眼睛,只又转回头来看着赫连绮之道:“我就亲手杀了她。”
胜艳则随意地倚身靠在了床榻边沿,满面无动于衷。
紧紧攥在了手中不放。
胜艳看着他递过来的粗陶制的小药瓶,语声哂然。“什么药?”
只是下瞬帐帘便被大力掀开,木比塔冲入帐中,一眼见得,一步冲过来大力握住了胜艳拿药的那只手。
羌兵驻地。木比塔帐中。
弋仲听罢觉得有理,便又长笑了一声,并不属意道:“原来是这样!”
胜艳不置可否。想到自己以此为饵拉木比塔下水为她放走左相和璎璃,又多次设计挑唆他与弋仲。自己身在羌营,赫连绮之身为军师,怎可能丝毫不曾获悉什么?
与其苟且求生,不如通过旁人给自己这么个理由,可以痛快死去。再不必思来想去那么多。
“把手伸过来给我把把脉吧。”赫连绮之便也看着她,脸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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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绮之听得眉尖一挑,下瞬开口道:“谁叫你杀她了?我有叫你杀了她吗?”
离心何以赠
连绮之眯眼儿笑着,安抚于他道:“大殿下放心,他心下当然是随我站在大殿下这边的。”
胜艳看到掀帘走进来的稚龄“少年”,眸光微一滞,下瞬便也无常,靠坐在榻边地上的兽毯上,隔着帐中火盆里跳跃的火焰,漠然又晏然地迎视着他。
胜艳便取了其中一颗,面不改色地仰首,将其放进自己嘴里。
也好。
帐中另有顾看她的一名羌人老妪,对“蛇子”之名应有忌惮,回头看到赫连绮之入帐,手中拿起准备去浣洗的衣被都落了下来。呆呆地杵着了。
“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在木比塔身边吧?”胜艳亦已挑眉,说出了赫连绮之心中所想的同时,伸手从容地接过了赫连绮之递来的药瓶,拔出瓶塞,倒出了数颗在手心。
胜艳两只手都被木比塔攥在了掌中,药也被木比塔连着她的手,一起攥在了掌心里。牢牢禁锢着。
没有等到赫连绮之的答复,木比塔直感心里绞拧起来,眼眶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红。“哥!算我求你!”
“你先出去。”赫连绮之站定在了胜艳身前不远的火盆那头,语气怡然地对那老妪吩咐了一声。
赫连绮之拉来一张小凳于胜艳面前坐了下来,细细把完了脉。“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他言罢便于怀中掏出了数只同色的小瓶,闻了三巡,最后从中取出一瓶,递至巫聿胜艳面前。笑眯眯道:“一点都不苦。”
赫连绮之微挑了下眉:“你又不是真心想给木比塔生孩子,又何必问我给的什么药呢?”
赫连绮之便道:“只需一颗就好。”
他转头看向了坐在小凳上的赫连绮之,额间沁满了冷汗与热汗,目露哀求之色。“哥……”
他所言是羌语,老妪听懂后忙不迭抱着脏衣被低头行出了。
帐帘掀起又落下,赫连绮之圆亮晶莹的大眼落在了胜艳的肚子上。“他应该不会平白唤一名老妪来照顾你。”
胜艳闻话便向身前的“蛇子”军师伸出了手腕,并无半点犹疑,更不见惧色。眸光肆意地落在面前之人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娃娃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