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忆耸耸肩，她想说是想看希颜的热闹么？

傲忆点头，“有道理。”

“伤心，但不痛苦。”卫希颜的目光望着潮起潮落的海水，“因为，这一世的人生已经圆满没有遗憾。我爱的人，实现了她的圆满。生，是始。死，不是生的尽头。这个世界会铭记着她，可秀以她的道，实现了永恒。”

叶清鸿心口忽然一痛，好像有莫名的空虚即将袭卷她，“师父……”

叶清鸿摇头，“无感。”

“伤心。”卫希颜道。

她终于知道，为何进境停止不前，因为她的道心不明——她自以为坚定的道心，并不是明白的道心。

“伤心吗？”她问卫希颜。

“清鸿，你想要长生吗？”

这些是她想要的吗？

数年后，叶清鸿在天涯阁见到卫希颜，名可秀已逝。

还是因为她是卫希颜的徒弟，天涯阁的传人，追求武道是必须？

她在武道上一心一意，心志坚定，但究竟是因为自己想要，还是因为父亲、师父？

……

傲胜衣瞪她一眼，真是搭戏不怕台高。

这是她第一次叫卫希颜“师父”。

那么，继续追求武道是为了什么呢？

“清鸿，无情与有情，并不重要。”卫希颜清缓的声音道，“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的道——你心底想要的是什么。”

叶清鸿：“……”

与卫师相比，这两个师叔才是更不着调的吧！

是因为从小的执念，已经成为了习惯？

傲胜衣眼一翻，“要说性情不似，小忆你和小叶子才是南辕北辙吧，要不你俩试试？”

叶清鸿沉默：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一个月后，傲忆问她：“想得如何？”

卫希颜回头，目光温和，“我将探索者公会第一长老的位置留给你了。你离任前，选择下

叶清鸿摇头，她不在意生死。

她可不可以拔剑砍了这两人？

“打住！”傲胜衣斜眉睨她，“希颜的徒弟，让她自个管去，咱们别掺合。”

叶清鸿：“……”

卫希颜笑起来，“那你要想明白，为什么要执着武道。如果不是为了长生，那是为了什么？——这就是你的道心。”

因为彼此太像，会成知己，成挚友，成生死相付的伙伴，但未必能动心。

傲胜衣才从北冰洲回来，曾经与萧素然相遇，交过手，闻言哈哈大笑，说：“萧素然与你太像了！反而难以动心。”

傲忆坏心眼地笑，“要不你和我哥试试，我看你俩性情挺不像的，互补嘛。”

她立在海边的崖石上，雪白的衣袂飘然，仿佛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

父亲一生执于“武道”，每战必败，仍执而求之。小的时候，她想要父亲开心，于是拼命习武。父亲怀着一生武道无成的遗憾病逝，她想要完成父亲武道扬名的遗愿，于是与雷动交易，以换取雷动的授艺，代价是从此行走于黑暗。至后，离开惊雷堂，仍然是为了父亲的遗愿，因为她要光明地行走在武道上，杀手是杀人，不是武道。在成为卫希颜的徒弟后，她终于做到了父亲的遗愿。

考虑卫希颜给的建议。

叶清鸿果断转身，走人。

叶清鸿迷惘了。

傲忆看着那一袭淡漠的青衣背影，和傲胜衣对了一眼，慢悠悠说道：“其实，我觉得，最合适的人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