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示意她继续说。

“只许吃这一碗, 不许偷偷跑去小厨房里多要！”顾老太太故作严肃。

“什么？”顾老太太先只以为，是白姨娘又在装模作样。毕竟，从前这就是白姨娘常用的小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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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眯起了眼睛。

“老奴看着，病情着实不轻。要不，也不敢就这么来惊动老太太。”

一瞬间，顾老太太脸上原本的怜悯之色尽数散去，面色沉了下来。

“知道啦知道啦。”阿琇小碎步跑着出去了。

压低了声音，刘妈妈说道，“许是前儿个天热，姨娘中了暑气，在外头晕倒了。给灌了药下去，人醒来后，我们都以为没事儿了。谁知道半夜里就发起了热，这两天又是给擦身子又是喝药的，看着却也没有什么用处。眼瞅着，整个人都好像不行了似的。”

看刘妈妈欲言又止的模样, 便知道她要说的，绝对不止白姨娘病重这么简单。

刘妈妈看了看屋子里的丫鬟。

刘妈妈屏气凝神地侍立在旁边，也不敢多说。

“庵里头清苦, 姨娘身子又柔弱, 打去了以后，就三天两头的不舒服。不过，老奴看着人虽然颓唐些，倒也没有大碍。所以, 这就大着胆子没来禀告老太太。只是这回……”

等她走了，顾老太太才撂下了脸，“到底怎么回事？”

刘妈妈神色很是忐忑，再怎么说，白姨娘也还是老太太的亲外甥女哪。就算狠心地将人送到了庵里，可到底亲缘是断不了的。

阿琇非常知机, 捧着冰碗站起来，“祖母，我去那边屋子吃。”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顾老太太才吩咐了刘妈妈，“罢了，海棠。”

“去看看国公和大太太那里有没有空，若有，便请了他们来说话。”

sp;“九丫头……”

顿了一下，刘妈妈压低了声音，“姨娘昨儿个昏昏沉沉哭了半夜，想……”

一个丫鬟上前，“老太太。”

刘妈妈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想见见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