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厉害一点，”她拎着羽毛球拍，“都搞定我了。”

“你能不能帮个忙啊……项项项……”

熊悦是开学的第二个星期才来的，汤于薇那天正在上体育课，正好看到从体育场边背着书包走过去的熊悦。

“哦……”

“水利局，你去那干嘛。”

“哦好的。”汤于薇接下，顺手递给走到她旁边的程知。

“送我去一下水利局。”

“你妈妈……哎算了。”汤于薇想想还是不问了，那边的程知看见汤于薇捡个球捡了老半天还聊上了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小熊拉开书包拉链，掏出了两包巨大包的大白兔奶糖，“一包给你，一包帮我带给项满吧。”

熊悦站起来，靠着栏杆，盯着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我才没想过要去死呢。”

项满本来就是个厚脸皮，根本不在乎别人看不看的，反而又直直的对上了熊悦的眼。

说完她就抬腿踩在了踏板上，转了转钥匙开车要走了。

项满也没多问，开着车就往那边去了。

“这么好看啊。”程知捏了捏汤于薇的手。

“嘿！小熊！”

小个子的女生看上去跟个初中生似的，但眼神和表情都不大像，跟大人一样，长得还过得去，镜片让她的对视有些模糊，没过几秒，熊悦就偏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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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啊……”

“嗯，上回是她帮我送到我爸那里去的。”

熊悦迷茫的四处看了看，托托眼镜才看到操场上的汤于薇，笑了笑。

项满回头，小辫在空中荡了荡。

“项满？”

“看一眼怎么了，”汤于薇朝程知做了个鬼脸，挥了挥手上的糖，“还要给项满，她简直太可怕了，这种自来熟居然连小熊这样的都能搞定。”

“忘了告诉你啦，我是汤于薇的邻居，叫项满。”项满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剥开，塞进了嘴里，“我以为你要跳河呢，惨兮兮的，还跟她说了声。”

“喂！”汤于薇拍了拍程知

项满笑了笑，“那我走了啊，同学你早点回去吧，你们学校都上课呢。”

“项满。”

“哎，那个……”

啊？怎么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程知顿了顿，“你都说了她都是自来熟了。”

生理性的，因为疼。

“我爸在那。”

她不禁皱了皱眉。

所以说那时候，是这个女生？

“嗯。”

“回来啦？”

“哦，那挺好的，”项满的手又衣服肚子上的兜子里掏了掏，拿出一颗糖递给熊悦，“喏，甜一甜。”

“啥？”

熊悦朝程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熊悦抬起头，又看了项满一眼。

“哎呀你们真麻烦一个个都把我当车夫！”项满嘀咕了一句，却还是点点头，“上来吧。”

侧头的时候正好与一个拉着小孩买糖葫芦的女孩子对上了。

“干啥？”

她狼狈的偏过头，没再看。

“哦，项满。”

太齁人了。

熊悦接下，剥开塞进了嘴里。

“我现在跟奶奶住，”熊悦笑了笑，“对了，这个给你。”

她脸上结了痂的伤口已经脱去了一点，但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