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一顿，沙哑地笑了两声。

“……是啊。”他同意道。

“……他，没有责任。”

“……是吗？”她漫问了一句, 似乎并不带什么偏见, 也没有嫌恶之情, 只是十分平淡——同时也略有些好奇似的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陷害新选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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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龙马的暗杀……新选组没有做过。据说……是见回组干的, 但是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反而故意把原田……把一位新选组干部的随身之物留在了现场……”

泉小姐哦了一声，似有所悟。

“或许，他们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够让他们发泄怒气的替罪羊吧……”她说。

1057?【回归篇?土方ENDING】?14

“伊东甲子太郎的刺杀，虽然是新选组干的，但是，相马那个时候压根没坐到什么高位，怎么能算是他的责任呢！”

泉小姐好像有点惊讶。

土方沉默了一下。

土方并没有看向她, 而是依旧捏着那张纸，视线微垂，出神似的望着前方的某个定点。油灯的灯火摇曳, 映照得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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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地，他继续说起了下一件事。

泉小姐垂下视线，目光闪了闪。

“在箱馆降伏之前的最后关头……新选组需要一位统领去处理这些事情。”

“后来，有一部分人因为坂本龙马暗杀一案被审讯, 相马君也在其中……最后，龙马的暗杀因为没有证据而并未追究他的责任, 但是，伊东甲子太郎的暗杀一案, 相马君最终被确定是责任者之一而被处以流放之刑。”

“所以，他们干了这种大事，又害怕将来万一被追究责任，所以栽赃给了新选组？”她问道，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土方的身躯微微一震。

“原本，新选组和见回组之间就有点不对付……见回组那些人都是一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凭借着出身更好而趾高气昂、横行霸道，什么好事都要占上，还不想背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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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自己是武士吗？‘敢作敢当’这几个字都做不到吗？那算什么武士——”

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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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小姐似乎有点讶然地停下了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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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突然出声了。

“……诶？！”

……是说

“相马君就那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艰难的使命，就任为‘队长’……‘主殿’这个名字, 据称也是那个时候改的。”

“大概是觉得, 反正新选组的名声已经在外了……再多一件恶事，也不算什么吧。”他沙哑地答道。

然后，泉小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高不低、不紧不慢, 语速和语调都那么恰到好处，足够叙述出在他和新选组的同伴们分别之后, 这位最优秀、最忠诚的部下所留下的轨迹。

好像，这句话也曾经听到过。

土方许久没有说话。他甚至连问一句“为什么”都没有, 就那么久久地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 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