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假成亲骗过元承霄,以及外面那些人。之后你俩朝夕相处,又怎知不会日久生情?不过倒是委曲了将军……”
万岩眼眸大张,豁然道:“你是说,贺瑞钦真的有可能身怀《青囊经》?”
昨夜眼见郁千惆强自甩开他手独上马背,又自马背上摔落的那一刻,万岩便什么都明白了:小兄弟终究是不愿意的!
连后退,嘶声道:“好,好,祝你们百年好合!”说完,他一跃而上墙头,转瞬消失不见。
沐晚忽然牵一牵万岩衣袖,请万岩借一步说话。两人到得门外,万岩略为不满,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小兄弟面前说?”
万岩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了,在房中踱步良久,沉吟未决。
郁千惆语声如蚊蚋:“无论将军想怎样,此刻我无二话。”
“不管是真是假,那些江湖人士可是在外面虎视眈眈,如若不是这两天贺瑞钦身边始终围绕着元承霄的人,或者将军的人,他们早就动手了!”
郁千惆惊讶的抬起头,心想此番岂不又欠了万岩之情?一时没敢应承。
沐晚不答反问道:“万将军明明对郁千惆有情,为何不顺水推舟的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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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觉洒脱非一般人,十载征战沙场,刀头舔血,从不会为情感之事空自伤神,唯有身体的欲望才最最真实。却自遇到郁千惆时一切都变了,可以忍住不碰他,可以挥开绮念宁愿与他做兄弟去守护他!
万岩略一沉思,毅然道:“也罢,我先向小兄弟说清楚,定不能让他恨我!”当下进入里屋,缓缓接道:“为了绝元承霄之念,也为了堵众人口舌,我愿意陪小兄弟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你……你可愿意?”
沐晚接道:“我还知道郁千惆私下担心他师傅与苦儿无人保护,而将军此来定也是为了《青囊经》,天命所至,必定不能刹羽而归!如若将军与他真能在一起,岂非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他们,或是得到……”
郁千惆缓缓回道:“两次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这般说,岂能不当真!”
万岩怕郁千惆心里仍有顾虑,又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既是做戏,便当不得真,我绝不会碰你!”
万岩沉吟道:“虽则如此,但……”
万岩吓了一跳,急急道:“万某是不想你被元承霄逼得如此难堪,配合着你演戏而已,可不是要逼你,你别误会。”
“你的意思是?”
到头来,还是勘不破……
沐晚趁机道:“那元承霄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千惆兄要考虑清楚了。”
当时他满心的欢喜俱转成了满身的失落!
语声虽轻,落在万岩耳中犹如雷鸣,惊得他呆愣许久,无法置信的眼神直射在郁千惆面上,见其神色一片平静,绝不像是开玩笑。眸子如初见般清澈分明,气韵是愈发的魅惑天成,正是他想放手偏要闯进他心房之良人!
元承霄走后,郁千惆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走回房内。一旦走入,身子萎顿,瘫坐在椅子上,良久都不动一下。神情亦是萎靡不振,跟刚才谈笑如风的样子判若两人。
万岩瞧得浑不是滋味,低低道:“小兄弟,刚才亦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数,万不可介意。”
沐晚怔了怔,低低敬佩道:“将军果真高义……”他迟疑着,下决心道,“不过依那元承霄的性子,如若晚上还不见办喜事,必会再次来搅扰郁千惆。万将军如若为小兄弟考虑,不妨真办了此事!”
沐晚道:“将军不必担心!戏可以做足,不一定要真做而已。”
万岩摇摇头:“小兄弟明显是被元承霄逼得太急失了分寸……”他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万某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他将来后悔而怨恨于我!”
郁千惆颓然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垂首说了一个字“好”。
万岩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