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尾指,就像即将被断头台斩首的人。
从黑暗中传出一声,短短三个字被烟雾熏得音节模糊。
男人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背上,鵼呼吸困难,背脊肋骨肩膀都疼得不行,她一开始以为老板或许只是想试试她的身手水平,直到欧晏落毫不收敛他的殺气,鵼已经知道,自己得逃。
唰!
过来吧。
她不再斟酌着字眼,一股脑将不满全喊了出来: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情妇,就这么偏心于她!!!
欧晏落有一瞬间失神。
欧晏落用力狠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握拳,冷声问:你是不是有点不将我放在眼里?
情妇?
走了两步,她突然听见空气被利器划破的声音,咻!
也不知前面有什么银眼野兽等着她。
尖刃朝着她的手臂直直飞来,鵼在千钧一发时猛地往旁边侧转了身子,那匕首就从她身前飞过,再慢个零点几秒她的手臂都要让它划伤了。
少女眼眶有些湿润了:欧生,我痛、痛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您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她本能地向后挥拳,却挥了个空,脚跟为轴,身体转了半圈,长腿如鞭直接往男人身侧踢去,但也被对方轻松挡下。
只是,那月亮好似吃了人,一口一口,淌着鲜血。
少女的嘶吼声很大,在挑高的房间里来回盘旋。
男人几乎隐在黑暗中,只有猩红火星在弥蒙起的白雾里若隐若现,那明明灭灭的火光,从眼镜金边上转瞬即逝,但没有坠落进他的眼里。
鵼柳眉微蹙,正想迅速后退撤出野兽捕猎的范围,脚还没邁开,后背已经感觉到凉意。
两片半月形的刀片合在一起,形成一轮银色圆月。
欧生。即便她立刻起了身寒毛,但还是恭敬礼貌地唤了一声,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明明人就在她眼前,但鵼觉得他们中间还隔着厚厚冰墙,她贸贸然撞上去的话,会被冰墙上的冰刺扎得脑袋破血。
她没敢立刻出招,她急需拉开一段距离,好来适应他的速度。
被扭成诡异角度的肩膀剧烈疼痛,鵼来不及做出挣脱就已经被对方压着跪趴下,欧晏落起膝将她反剪在背上的手压实了,再钳住她另一手往后扭。
情字在前,可那又算是什么情?春月与他,不就是在性事上极度契合的床伴而已吗?
鵼收回腿飞速往后跳,与他拉开安全距离,但黑靴刚沾地,本来在她眼前的黑影这时已经不见了,下一秒,后背又再一次传来危险讯号,有野兽已经在身后虎视眈眈。
那你还三番四次挑衅她?
鵼后知后觉碰到她的是什么东西,想要立刻将手攥成拳头,可来不及了,一枚雪茄剪套到了她的尾指上。
处见到欧晏落。
可这次欧晏落没再让她逃开,擒住她的手臂往背后扯。
欧生、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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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还是人吗?!
不行!打近身战的话自己不是欧生的对手!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少女在极小的范围内拼命摇头,她感觉到两片锋利的刀片已经贴紧她的手指。
拇指食指穿在雪茄剪两边的铁环中,他将刀片拉至最大,薄薄的刀片在黑暗里也能闪着慑人光芒:就算她是条狗,那也是我养大的。懂?
她面朝地,脸颊在地毯上被磨蹭得发烫,眼角闪过一抹银光,接着,被欧晏落锢得无法动弹的那只手,小尾指碰到了冰凉的金属。
头脑警铃大响,只是一眨眼功夫,欧生已经窜到了她背后!
是把手刺!
欧晏落没明讲她指的是谁,但鵼听懂了,她咬牙切齿,直接表达心里的不满:我没有挑衅,明明昨晚是她先阻止我干活,我是正当攻击!欧生,你不能因为、不能因为
欧晏落敛起那片刻恍惚,语气莫名烦躁不悦:我同她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可一旦落入了银眼野兽的捕食范围,她插翅也难逃。
鵼好久没这么紧张过了,咽下口口水,终于抬脚往浓稠的黑暗里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