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职业道德。

“失眠”这个词，对于她这种曾经一沾枕头就睡得像是猪一样的人，太过少见。

只是最近，她早就习惯了。

牛导瞅着楚念那纠结的样子，赶紧说：“这么难开口可千万就别说了，内什么，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气，伸着懒腰要往回走，牛导脑袋的可转得快，楚念是什么智商什么水平？她再清楚不过了，她会没有什么原因的跟自己敞开心扉？这种难以开口的秘密，可千万不能听，好奇害死猫。

天台的风有些微凉，月色之下，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萧瑟。

楚念淡淡的：“既然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会尽量克制不影响节目的拍摄。”

楚念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起来，她轻声问：“你不洗么？”

楚念不说话，她盯着牛导看了半响，叫了一声：“姐。”

这下可惊着牛导了，“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阮悠然抱着胳膊看着窗外的风景，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跟你认识也快十年了。”楚念幽幽的说，她看着远处的阮悠然：“这些年……我有一个秘密难以开口。”

——我幻想过跟你的很多十年，可是，都没有了。

眼角的泪不知不觉间顺着脸颊滑落，阮悠吻了吻从无名指上摘下来又脖颈上戴着的戒指，然抱紧自己，只是抱的再紧也暖不了那颗冰凉的心。

牛导一哆嗦，吓得烟都烫嘴了，她颤颤巍巍的：“别别，念念，有事儿你说话，别这样，我害怕。”

——我迫不及待的要拥有你，一天也不能多等。

当天晚上，阮悠然失眠了。

开了一罐啤酒，阮悠然一边喝一边晃着脚丫，俯身下就是灯红酒绿繁华的大都市。

半掩着的门外，楚念靠着冰凉的墙，睫毛轻眨，闭上了眼睛。

是啊，现在她们之间也就只有职业了。

牛导叼着烟，压低声音问：“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俩……”

……

又是潺潺水流响起，扰乱了谁的心弦。

楚念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动，末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脖颈间抽出连洗澡也不会摘下的项链，项链的尾端，缀着一枚闪着淡淡光泽的戒指，她拿起来，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她蹑手蹑脚的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裹了一层被子，阮悠然打开房门去了天台。

她虽然和楚念不常见，但是当年毕竟是一起打过戏的，她知道这个女人要强独立，甚至真的跟外界传闻的一样，对任何人都有着防备和冷漠，如今，她这是在为了阮悠然神伤？

一句话，阮悠然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盯着楚念看，眼里满载着复杂的情绪。

楚念盯着她看了看，淡淡的：“毕竟要拍节目了，演员的职业道德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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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澡不知道洗了多久，水又流了多久。

楚念不说话，眼眸里却挑染起丝丝雾气。

淡淡的话却像是刀锋一样割着阮悠然的心，她忍了又忍，转过身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我不敢对你许下什么诺言，只是这一世，我会把我能得到的最好的全部给你。

楚念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室的芳香，她一手揉搓着长发，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红唇被水雾蒸的芬芳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