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也是最为痛苦的。

她们之间，任何人都体会不了那种痛。

她虽然不说，但是楚青将她痛苦纠结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轻轻的：“所以，念念，你这次来找我，把事实真相告诉我，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好好的爱人突然不告而别三年，从最初的生气到后来的挣扎纠结失望绝望……

“你没有对不起谁，除了贱贱。”楚青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楚念把这一切告诉她的时候，她除了对楚念和正直心痛心疼，更多的是震惊于贱贱这些年所承受的，在她心里，阮悠然一直以来都是孩子心性，有什么事儿根本憋不住，可是她竟然将这一切默默的承受了，没有像任何人说起，更是为了维护楚念，心疼的即使是流血还在演戏。

阮悠然跟俩妈说完之后，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去乡下

一半的时候，她嫉妒的发生。

“一个谎言背后，总会有无数的谎言跟着。”

********

楚青甚至都不敢去想，贱贱这三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和阮秋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客厅里。

夜深人静。

正直已经渐渐好起来……她……

太久了。

心痛。

其实妈说的一切她又何尝没有想过？

“不要真的等人心凉透了再去说什么挽回，那样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正直仿佛有一种能够自主屏蔽外界一切关注的能力，只要楚青不出声，她就不说话，低头自己搭自己的。

终究是她不对。

“我不是当事人，即使是你们的妈妈，也无权对你们的感情说什么，但是，念念。”楚青认真的看着她：“我不会帮着你去骗贱贱，她……”

楚青一针见血：“你知道自己马上要手术了，虽然成功率极低，但是你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要像生下正直那样，再次创造一个奇迹，所以你舍不得，害怕自己活了之后贱贱真的爱上别人。可是……你更害怕手术失败，让贱贱面对死亡，让正直无家可归，所以才告诉我这一切。”

她有一些强迫症，这模型，几天必须要搭好。

楚念低着头咬着唇。

她的痛，是身体带来的，是自己造成的，可是阮悠然心头的那道疤，却是她一刀一刀留下的。

透过门缝，楚念看着这一老一小，各种情绪往上涌。

楚念都不知道自己这可残破的心还会痛。

在这件事中，自始至终，悠然都是最痛苦的。

“妈不是逼你，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儿，必须要你亲自去对她说。”

……

她是最无辜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在害怕，可是念念，正直已经好了起来，你也就要手术了，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她吗？”

“就算是隐瞒，如果你的手术成功了，你回国后要怎么面对她？她看到正直后又该怎么接受？”

终究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

终究还是有泪落了下来，楚念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楚青也坐在地毯上，她微笑的看着正直搭乐高，并不干扰，不多说就只是一直注视着她。

楚念一个人站在窗口，她的手里举着酒杯看着远处的风景，脑海里都是楚青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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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打了死扣，就算是重新开始，你也要迈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