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出挑的气质,疏离的矜贵。
到那个时候,她会被放出来的。
光线重新收纳入视野,带着轻蒙的温煦。
“以后有的是机会搞她,今天我累了。”陆千兰踹了隔门一脚,包漆因而剥脱。
“啪嗒”灯亮了。
她顾不得揩拭,只是提着心凝神听陆千兰的动静。
“不等了,走。”
棠糖的手按在胸腔处,骤急的心跳在逼仄的空间愈发显得清晰。
棠糖慌乱地睁开眼睛。
“陆姐,还等吗?”
“啪”陆千兰关了灯。
“叫吧。”陆千兰的声音隔着门板,像被蒙上一层水膜,变形扭曲,“大点声,这样,等会就有人来帮你了。”
无人旁看,她的那么一点表现欲也消耗殆尽。
隔间里,单薄的肩僵硬地定了定,又慢慢往下垮。
棠糖这样安慰自己,却听得规律而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压抑的啜泣中,最终停在了洗手间门口。
“就是,还没去年那个好玩。”
棠糖捂住了嘴。
棠糖攥着校服。
.
“有病。”她冷哼。
“陆姐,真没劲,半天了,她连屁都不放一个。”
“扑通”
陆千兰呼吸一滞,久久才缓过神。
陆千兰之前和棠糖这样玩过几次,那几次,棠糖的表现都很令她满意。
陆千兰自讨没趣地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十分钟。
这下……陆千兰是真的离开了。
“这栋楼的教师办公室已经熄灯了,对面楼的倒是还亮着,巡逻的保安刚刚去了宿舍区。”陆千兰笑,“叫得惨一点,不过别吓到别人。”
棠糖把脑袋埋在臂弯,眼睛蹭了蹭外套。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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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兰下楼时与一个手里捧着书的女生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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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应该已经尽数离开,十点半时,门卫会一层层地检查教室门窗。
棠糖的心狠狠一跳,又在空茫的恐惧中下落、沉底。
尖警告性地踢了踢门板。
浑身书卷里泡出的气质,文静、端雅,眉眼温润,肌肤薄而白透,每一处线条都像是经过细细描画。
教学楼只有楼梯口还亮着几盏小灯,暗黄的光铺陈在地面,灰暗、肮脏。
时间推移,学生们大多收拾了书包,朝校门口聚集。
鞋底轻轻磕在地板,脚尖起落,带着某种固执的端谨与克制,莫名令人信服。
陆千兰站了半天也有些不耐烦。
只来得及瞥一眼小半张白皙的侧脸。
她比陆千兰高了一个额头,却只显得纤细白净。
本便不算亮堂的视野被猝然而至的黑暗侵占。
对方很安静,除了水声,入耳只有轻微的衣料摩挲,向棠糖宣告
她还没来得及熟悉与乡下迥异的城市生活,便被迫面对全然陌生的漠视和冷待。
棠糖手背覆了些灰烬般的屑。
棠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哭声、求救……她就像真的死在了里面。
“哒”“哒”
高度紧张之下的小小松懈,压抑多时的恐惧,被敲敲打打,衍出难以平息的委屈,小心叩在心腔。
指节因为用力而青白,掌间的布料触之湿润。
这是她来到一中的第二个月,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年。
陆千兰似乎打算离开了,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