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亦扫了眼棠糖的步骤，点出可以精简的部分，等棠糖做了修改，便建议上床休息。

在紧绷中，棠糖将手背在身后，抬了头。未及看清，蓬松纯白的毛巾轻轻罩了下来。

睡袍的袖口向臂弯滑了滑，露出白皙的手肘，她的指尖抵在页脚。

尤其对象是唐青亦，欢喜期盼与窘迫不安糅合，钝钝地敲在她的心脏。

唐青亦喜欢带着甜味的东西。

最后，唐青亦将题简单改了改条件，推了一张纸给棠糖。

唐青亦的动作很轻缓，湿发被裹进毛巾吸收水分，尾梢也被仔细地擦拭。

床铺是两人一起整理的，不过唐青亦只负

她动都不敢动。

闻言，她讶异地瞧了瞧唐青亦的神色，见是认真的，便忙不迭从书包找出试卷。

等了不多时，唐青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疏离的矜贵如寂寂细雪，无声地薄薄覆了一层又一层。

笔尖落于纸面的“沙沙”声，与书页交互摩挲的细碎声响，安宁地融合共处。

.

“唐青亦——”

棠糖很拘谨。

她的手臂探过棠糖，与女孩的肌肤碰触，柔滑细腻的触感。她略作停顿，将书包拎在了沙发前的案几——

唐青亦送女孩进客房。

颈处的肌肤细腻白皙，锁骨细直。

夜间十一点。

唐青亦将吹风机放在女孩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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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棠糖磕磕巴巴。

如出一辙的清甜果香交融在一起，绵密柔和得仿似鲜奶冰淇淋，入口即化。

客厅的光线轻细，在唐青亦的侧脸浅浅镀着晕，她的神情专注，清冷的眉眼落着零星不自知的温柔。

她重新捧起书，视线从女孩身上收回，淡淡道：“每种方法都试一遍。”

唐青亦的解题思路比老师提供得要多一些。她从最基础的讲起，见棠糖掌握，便一种一种换过去。

应声。

温热的吐息在棠糖耳际蹭过，“知道吗？”

唐青亦打量着女孩，指尖夹了书签放进书页，合起书，安置在沙发旁的茶几。

“之前的那道压轴题，帮你讲掉。”

棠糖耷拉着脑袋，长发滑落些许遮在眼前，汇了断续的水线，即将坠堕。

她急忙忙伸手，将那滴水小心翼翼接在手心。

“要像这样。”声音不带太多的情绪，又像是压着掩不住的温柔，水一样地上涨，覆没了所有喧嚣。

唐青亦的上身微倾，凑得近了，呼吸轻盈盈扑在女孩的颈侧。

棠糖点头，在草稿上勤勤恳恳地进行演算。

白天时，她努力用忙碌遮掩着，现下，坐在唐青亦身边，便有些无处遁形。

棠糖将指节放进齿间，眼尾盈了细微的情绪。

毛巾一点点揭开，女孩的眉眼重新显露。干净娇妍，柔润得仿若花瓣。

“棠糖。”她决定让女孩放松一些。

柔软的触感掠过鼻尖，触了触唇，停留在锁骨，又不期然蹭了蹭。细末的痒，漫上来，棠糖的嘴张了张，终是颤着抿好，安静地阖了眼帘。

“嗯……”棠糖的指腹触到唐青亦的衣角，便悄摸着攥在指尖。

棠糖未曾有过在他人家借宿的经历。

“吹干。”

唐青亦翻阅了两页书籍，被女孩的僵硬感染，侧了脸将视线投掷过去。

棠糖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