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细白的指攥着、捏着，起起落落，连同心搏一起，掀浸血液……不自控，不由己。

那只幼蝶似有

清澈的眼底，一泓浅池乍然溅了水星，旋即便是接连漫上的无边喜意。

雪白的指，指侧牙印泛红，鲜亮的血色由薄嫩的肌肤上浮，从破损处透出来，似乎能淌出浅金的糖液。

唐青亦装盛了米饭，不容拒绝地用指尖抵至她手边。

她的目光追着女孩的指尖，随之不轻不重地点在深色漆皮。

唐青亦鼻间嗅到了隐秘的甜，勾勾缠缠，馥郁地吻着神经。

细小的轻叩声，软软地敲在了她的心腔。

唐青亦察觉到了久违的滞闷。

棠糖小心觑着唐青亦的神情。

她垂了垂眼睫，收敛所有情绪，缓步走至桌前。

嘀嗒。

唐青亦定定地与女孩对视。

“唐青亦……”

唐青亦正在用热水处理餐筷，袖口的腕线纤白.精致。

第四餐厅多为走读生，家长送了餐点水果过来，殷殷切切地与孩子交谈。倘是高三生，阵仗还需再大一些。

只小巧玉白的耳廓露着一点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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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糖的校园卡充值全部来源于周末传单派发，唐青亦平白占了女孩一个周末，倘若不管不问，只怕棠糖连顿肉都不舍得。

热气氤氲的肌肤温腻、薄而白透，唇湿润软红，微微启阖便似花瓣入雪，道不尽的惊艳。

指腹当即被细密的睫毛轻轻扫过，细末的痒意烧灼成连绵的虚渴，鼓躁、膨胀，晕染。

她安静地将视线落在棠糖身上。

越是亲近，这种情绪越是纤毫毕现。

触及时，手指猛然颤了颤，受惊般蜷好，随后又勉强稳着，细缓、轻柔、磨人地蹭移。

唐青亦的指尖升腾起细末的痒意，破为难耐。她忍了忍，终是抬手，触向蝶翅般颤动的眼睫。

意思是身体不舒服。

棠糖局促地坐在唐青亦对面。

“那、那可怎么办，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女孩细腻雪白的前额被镀了浅浅的晕，透明的光粒攒在长长的眼睫，一眨，便簌簌落下。

随后，唐青亦递了餐筷给棠糖：“吃饭。”

“棠糖。”

一下、一下。

她按捺着难堪，急忙忙地小声问：“今天是更不舒服了吗？怎么……怎么请假了……”

胆小的指畏怯地碰了碰书封……最终，眷恋地蹭了蹭。

她歪了歪脑袋，纤细的指尖由红软唇角落至下颔，在桌缘游弋移滑，一点点挪向唐青亦的桌面。

“嗯。”她应。

唐青亦的气质文静温雅，是书卷养就，相处久了，才察觉到温和之下的冷淡和细微的怠倦。

棠糖红着眼抬头。

.

“我……我自己可以去点菜，我有校园卡，里面有钱。”棠糖手足无措，她期期艾艾唤，“唐青亦……”

又或者，她认为，唐青亦合该是这般娇气，一点苦也是不该吃的。

“唐青亦。”

“还不舒服吗？”棠糖的眼睛里盛着唐青亦，晃着水光，又心疼又焦急。

棠糖的脸很小，这样仰着头看她，越发显得纯稚。

“笃笃”唐青亦曲起指节。

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仅是难以入眠便这般不适，唐青亦该有多娇气。

棠糖将脑袋朝臂弯里又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