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注意到姜笃笃的动静，棠糖偏过脸，冲她笑了笑。

这让她想起之前唐青亦在实验班的状态。

唐青亦半拥着女孩，下巴抵在棠糖的发顶，也跟着温声道了一句。

她把自己挂在沙发背，倒着脑袋去瞧隔音室里的唐青亦与棠糖。

只是，她没想到，在私下里，她们的这种气质可以自然而然地彼此叠加。

于是，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变成了姜笃笃。

不同的是，现在唐青亦接纳了棠糖，她们闲适地相拥窝在沙发。

她眯着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向另一张沙发。

“唐青亦，新年快乐。”

“好了。”棠糖捧着唐青亦的脸，认真地看了会，凑上去亲亲她的鼻尖。

与厌恶不同。

她们靠得很近，鼻尖亲昵地蹭着。

不知道何时，唐青亦找了一张蓬松宽大的绒毯，将自己和女孩裹在一起。

.

她们对自己是有一些好感的。

世界翻转。

作者有话要说：姜笃笃：Fine.

是爱慕，是欢喜。

姜笃笃在阳台窜来跳去，又去唐青亦的跑步机上转了一小时。

她窝在沙发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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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们这样与姜笃笃打招呼，姜笃笃依然能够察觉到鲜明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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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姜笃笃龇牙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像是要接吻。

仪式感的重要性让姜笃笃强烈建议将春晚作为背景音。

姜笃笃大觉无趣。

姜笃笃看不清她们的脸，只知道，女孩往后靠了靠，仰着脑袋，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清楚唐青亦的性格，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其实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少了一点人味。

“笃笃，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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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笃笃对于唐青亦与棠糖的同居一直感到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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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糖，新年快乐。”

第43章

正戴着手套扶在洗碗池，她弯着眼睛，棠糖对面，唐青亦的鼻尖有一撮泡沫。

年初三，室内琴音断断续续，不算悦耳，也不会惹人生厌。

至于棠糖，她印象里，棠糖总是乖巧又安静，像摆在橱柜深处的洋娃娃，看到了会心生怜惜，更多情况下，却是根本不会注意。

“十、九、八、七……”

她走后，棠糖脱掉手套，指腹小心地帮唐青亦抹掉。

那种清晰的、与周遭泾渭分明的割裂感。

两个人的气质都有种拒绝与外人交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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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铺了红绒布的钢琴凳，以及停在凳脚

她打了个激灵，骤然惊醒，打算礼节性向她的两位朋友问新年好。

今年的锡市迟迟未见雪，街道路面都是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