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亦的下巴抵在棠糖的肩窝：“你想知道？”

唐青亦任女孩动作。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穿红衣服？”

棠糖的动作顿了顿。

唐青亦一直不出声，棠糖找了找话题：“唐青亦，你刚刚看的是什么呀？”

“在看这本……我喜欢这本。”女孩的声音欢喜。

备考教室，多数人已经不打算利用最后的时间复习，拿到证件后小声交流起来。

六月高考，天气意外的晴好，微晒，稍有些闷热。

考前一小时，班主任按名字，一个个发放证件到学生的手里。

唐青亦拎着背包，拉起她的手腕。

棠糖听见动静，转了身子朝向唐青亦，眼睛眨着，浅色的瞳登时只装了唐青亦一个人。

“对啊，第一天开门红，第二天一路绿灯，最后一天走向辉煌…

棠糖道：“那、麻烦你带我一起看好吗？”

她的眼睫垂落，视线挪移回游记的插图。

两人鼻尖蹭着鼻尖。

唐青亦将随意扣在床头柜的杂记重新捧在手里，棠糖半趴在她肩膀。

她的脸贴在棠糖颈项，开口时，吐息轻盈盈地烘着细嫩的肌肤。

棠糖在出门前，几次清点检查两人的文具和考试用品，生怕遗漏了什么。

黑白手绘，山水木石都是乱糟糟的线条。

她们掩了门。

唐青亦的发落在棠糖的后颈，传来难耐的痒意。

棠糖的身子微微绷紧。

唐青亦等了好一会，没见女孩有所反应，便抿了唇。

唐青亦垂眸安静地等女孩看完，随后翻页。

“嗯，唐青亦告诉我……”

她的身子重新放松。

棠糖重新躺了床面。

“都齐了。”

“唐青亦，你想喝水吗？”女孩探了脑袋，发现床头柜上的水已经饮尽了。

棠糖屈肘，手指触到凉滑的发，一下一下，摸着颈旁人的脑袋。

唐青亦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唐青亦，真的没有什么落下了吗？”棠糖瞧着唐青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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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掀被子，想要下床帮唐青亦倒水，谁知刚刚坐起身，腰上便拦了一只手。

唐青亦的唇抿着她的睡衣领边，声音很轻，“我不想一个人看。”

她小心翼翼地在唐青亦怀里调整了姿势，面向着唐青亦。

棠糖感受着身后传递而来的温热，柔软、合度，表达着对她的在意。

唐青亦捏着书页，不轻不重地翻阅，纸张相蹭后哗啦作响。

她的颈部烫了起来，唐青亦的呼吸仿若细绒，一点点滑落，激起微小的战栗。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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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量规避学生遗失准考证和身份证的风险，相应证件都集中保存在班主任那里。

“棠糖。”

唐青亦从棠糖背后慢慢贴近，将女孩捞进了自己怀里。

“同学们都不要紧张，这是没必要的。”班主任道，“大家要相信我们平常训练的强度，还是那句话，平常心，考一门就丢一门。”

她只是恢复了最初的姿态，并且把女孩搂在了臂弯。

“我喝过水了。”唐青亦双手稍稍收紧，女孩便更往她的方向偎了偎。

光的焦点落在天花板，神情认真而专注。

“嗯？还有这种讲究？”

“开门红嘛，你不知道？讨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