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凶手作案的範圍很廣,前一天還在城南、隔一天就到城西樹林外,靠步行的話起碼要走上六個時辰。
「父親。」厲肖對父親厲雲點頭行禮,一旁的東孫先生也拱手見禮。
「至今日,不明原因的死亡人數已將近三十餘人,因為死狀淒慘,死者之間又沒有關連,地點時間也俱是隨機,讓城內民眾擔憂不已,深怕自己一家會是下個受害者。」
「就是字面意思,這個凶手,也許是妖怪、也許是厲鬼、也許是超脫凡人之體的邪修,總之不是普通人。」
而如果凶手真是非人存在的話,那青山城就真的岌岌可危了,靠著青山城衛兵,就算找到了凶手,又要如何捉拿制裁呢。
厲肖暗自反省,過去行事太過被動,以後定要積極參與城中要務。
因為案件中太多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除非是有五人以上團伙作案,否則根本不可能完成。
「凶手是不是用了迷香?」厲肖提出問題。
樹林外死亡人數的獵戶一行人,反倒沒那麼讓人害怕,因為是在野外,有種只要躲在家裡就會保得平安的錯覺。
凶手非常狠毒,選定作案對象後,不管裡頭住了幾個人,皆是通通殺光,不留一個活口。
就是這樣才讓人害怕,不知道凶手是怎麼安靜無聲地動手。
「剛才我在門外聽到了,究竟城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讓民心動蕩不安?」厲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切題。
「肖兒,你來了。」厲雲近日因為城中的連環殺人案,遲遲找不到凶手,甚至連死因都沒弄明白,讓他都沒辦法好好休息,臉上盡顯疲憊。
厲雲頓了頓,看著健壯高大的長子,意識到他不是個小孩了,也該讓他知道現實中的黑暗,便示意東孫固將城中的案情告訴他。
他卻因為父親和母親的偏愛,每日只是上學、練武,沒有真正知道管理城務的難處,害得父親一個人背負著巨大壓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一般人,就算武藝再高,都沒辦法不下毒,就讓人沒有任何傷痕的死於非命。
厲肖見狀更是心裡有愧,他現在年歲也不小了,要是尋常人家,也許早已成家立業是一家之主了。
「不是人?大少爺,此話怎講?」東孫固不確定自己所想和厲肖提的是不是同個意思,連忙提問確認。
東孫固搖搖頭。「已經堪驗過了,凶手沒有施用任何藥物,現場和死者體內都沒有。」
但這樣的話目標就太大了,在青山城衛兵全力搜索盤查之下,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所以排除了多人犯案。
厲雲看出了長子的猶豫,出聲示意。「有什麼想法就說吧,現今眾人一籌莫展,多個方向思而也好。」
「大少爺。」東孫先生是在十年進入城主府裡的,身為客卿的他算是城主厲雲的智囊,平常遇到難題厲雲就會向他咨詢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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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一刪除下來,似乎就是厲肖說的最為可能,這樣更需要保密。
畢竟那些非人的存在,通常都伴有大神通,不是普通人能對抗的,要是被城民知道,會讓他們更加惶恐,也許會發生禍亂。
「那我就說了,父親,您有沒有想過,也許凶手不是人?」得到厲雲首肯,厲肖才說出心中所想,如他所料地讓兩人大驚失色。
案情頓時陷入僵局,厲肖也不知道該如何捉拿,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
厲肖聞言皺起眉頭,有些欲言又止。
而能夠在城內駕馬或是乘坐馬車,都是登錄有名的上流商賈,大都有不在場證明,無法犯下如此多起的案件。
偏偏已經出了三起滅門慘案,而且都是無聲無息地死光,鄰居根本沒發現凶手是什麼時候下手的,讓他們害怕自己哪天就被凶手盯上,全家死光。
就算是用深厚內力震死,死者內藏也會留下內傷,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除了七孔輕微出血之外,一點傷都沒有。
敢對他匯報機密要務。
但自己身為厲家長孫,未來的青山城城主府第一繼承人,不能有任何藉口,何況是如此重大的事情。
尤其城東案件,是落在貧民區裡,那裡的人基本上互相認識,有外人靠近立時就會被發現,根本無法事先埋伏到半夜犯案。
「唉,其實這點我們也有想過,但若是屬實,這就太過可怕了。」在多天追查下沒有任何成果,其實厲雲也早就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