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你啊,国木田君。难道是偷藏私房钱惹你夫人生气了,所以来咨询我怎么解决?
长濑川小姐收拾行李的时候脸色很差。你拿她做局的事情,跪下好好解释,总会原谅你的。可是你公开在记者招待会的时候又对另一个女人告白。你这
你少胡扯!我哪里有藏私房钱!我是说你啊!如果已经在家里藏了个女朋友,就不要再到处招惹别的女人了。
舒缓地触碰有了实质的酥麻,意识从模糊到清晰,罢工的脑神经也慢慢恢复了工作。
太宰自己也不想在花凛门口坐一夜的。
病了,所以才变得坦率了吗?
内心的酸涩漾开,抿着唇瓣,不说话,也没有挣开他的手。
真的对不起
软绵无力的话语,平添了撒娇的口吻。
离婚什么的一定是气话。
太宰的指尖凉得没了温度,嘴唇的颜色也淡得看不清,眼睫轻颤着,连水雾都漫了上来。
可过度消耗的结果就是身体跟不上大脑,就算不停补充糖分也还是撑不住这缺乏睡眠与休息的压榨式的工作强度。导致他这些天都持续发着低烧。表面看不出来,可昨晚他开车回到别墅,看到花凛的卧室亮着灯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已经到了精神恍惚的地步,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这低沉里夹杂着颤音和怒火的说话声怎么听着都不像是花凛的
国木田退了一步站在床边,抬手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要不是太宰现在还病着,他真的很想为自己在他通讯录里被设置成「可随意差遣No.0」,而给他一顿物理上的教育。
那她人呢?
对不起
只一句就能泡软了筑起坚硬盾牌的心肠。
她还是心疼自己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时说了什么,但她没挣脱开自己抓住她的手总归是证明了一些什么的,太宰固执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些什么。在对方突然挣扎着要收回手腕的时候,恢复了一些力气的男人,手上使劲拽了一下,却奇怪地没能拽动。
诶?
太宰忍着浑身的酸疼起身,国木田上去扶着他的胳膊,给他腰后垫了个枕头,帮他靠坐到了床头。烧是退了,但身体还挺虚的样子。
但是自从他把花凛亲手送到了中也手里后,他就再也没能阖眼真正睡上一觉。精神的亢奋与不停运转的脑神经都让他无法安然入眠,就算磕了药都没能睡上超过两小时。
长濑川小姐用你的手机随便拨了个号码,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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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着,是在清醒时绝无可能直白说出来的愧疚。
太宰觉得自己应该是能立刻想出答案与应对方法的,可偏偏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选择了先离开,等熬过发烧之后再来解决这件事。
太宰放手!
直到身下的冷硬变得柔软,身体的束缚消失,整个人像浸泡在了温泉之中,祛除了燥热和疼痛,仅留下了虚弱和无力感。
嗓子干哑到发不出声,耳朵里只剩嗡鸣,浑身的肌肉都酸胀得使不上力气,最后被黑暗一把拉进去,跌在了不知什么鬼地方之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一副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别扭。
只可惜他才关上门,腿就软了,直接滑坐到了地上,硬是没能站起来。
太宰掀起眼皮,看到了明快的姜黄色头发,突然有点反胃。即使不看对方那张焦虑中带着微妙不悦的脸,都能猜到是谁。他抓着对方手腕的手缩得很快,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被子里,假装无事发生。
还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让她放弃离婚的念头?
国木田君怎么在我家里?
这行为太过愚蠢,何况他就是有心要博取同情,也大可以睡上几个小时,再挑准了时间过来靠着门装一把委屈。
只有那样才能保护你对不起
不过她为什么要在他想吻她的时候,提离婚呢?
花凛叹了口气,坐回到了床边,低头望着微微睁开的鸢眸。
他把这个状态理解为是想要把他的女人尽快带回来,所以只能拼命工作。包括对待月岛的粗暴刑讯,也归结到了必须尽快在时限内解决走私案。但这时限也不过是他给自己定下的一个能够忍受花凛从身边消失的极限时间。
太宰环顾了一下花凛的房间,总觉得有点违和感,头脑还有些混沌,一时间竟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只是他问出口的时候,国木田的表情却显得古怪起来。
直到熟悉的淡香重新冲入鼻腔,怀里充盈着念了许久的柔软,太宰才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解药一样,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