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九也不说话, 停下来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她，迟亦耐不住，只好服软：“腰疼…”

千九在她身后，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

迟亦以为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结果，没完，也许真是生气了，千九一手圈着她，一手给她擦着沐浴露的泡泡，然后就着沐浴露抬起了她的腿。

千九的体温灼热，冷香味儿包裹着她，迟亦几乎晕死过去。

迟亦想哭。

迟亦再睁眼，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只是今天不走而已。

后来，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应该生气。

千九抿着嘴, 把她从桌上抱下来，进了浴室。

迟亦回头看她，只看见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全部抓在脑后，婴儿肥去掉了些，五官显得有些许冷硬瘦削。

千九没反对，轻轻把她放下来，手没敢松开，“你自己可以吗？”

迟亦眼睛红红肿肿的，被千九揽在怀里还有一瞬间的懵，“现在几点了？你不用上课吗？”

浴室看起来也收拾过一遍，没有昨晚衣物乱飞的情况。想起昨晚，迟亦红了红脸，她伸手推了推千九，手上没什么力道，声音也软绵绵的，“我要洗澡，你出去。”

迟亦跟着起来，被子呲溜往下滑，她眼疾手快拉住被子，也没来得及挡住胸前密密麻麻的红痕。

千九眸光暗了暗，迟亦没看见，她只看见千九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儿的，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她就记得千九在她身上拱啊拱啊，从桌上到浴室，通通解锁了一遍，一直没完似的, 但就是半句话也不说，憋着张臭脸好像谁欠了她百十八万。

晨曦初现的时候，迟亦倦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她趴在枕头上，呻.吟都没有力气。

酒精害人。

正午的太阳从落地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给黑暗的房间里带来一丝光。

迟亦嘴角抽了抽。

“哦。”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会生气也很正常。

一条手臂横在她身前，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醒了？”

心倏地一坠，迟亦下意识想坐起来。

千九把她转了过来，扬着唇，笑意在眸子里蕴开，“早啊，迟小姐。”

“十二点，”千九起身坐在床沿边上，笑意淡下去，“我说话算话，昨晚答应你不走，所以等你等到现在。”

迟亦不想理她，底下又实在痛得很，蹙眉，半嗔半骂道：“从哪儿学的这些污言秽语。”

千九没回答，把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轻轻松松抱到了浴室。

千九的眼神凝在迟亦身上，自然没错过迟亦打量的目光，她垂下头，咬在迟亦耳垂上，手上暗暗加了力道。喉咙嘶哑，迟亦身体一僵，那根弦绷得死紧，乍然间崩断，在千九怀里化作一潭春水。

这回是疼哭的。她不知道年轻人怎么会这么有精力，她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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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千九轻轻笑了声，“迟小姐一大早就这么主动么？”

疼得她受不住，咬着千九的肩直哭。

，她身上火热，酒精搅得她五迷三道的，她记不太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隐藏自己的失落，迟亦揪着被子抬腿下床，她一动，痛得嘶了一声，直直往前扑，正好扑进千九怀里。

欢愉、乐趣到了后来迟亦是感受不到的, 只有倦, 还有腰磕在桌边久而久之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