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亦站着，眼神瞬间冷下来，腰背挺得笔直，“你多心了。”

跟燕惊雪这个人物本身，契合地有点过了

“没有。”千九平复了一下心情，总觉得浑身不对劲，“你……”当着哈博的面，‘姑姑’两个字愣是不好意思出口，“谢谢迟老师。”

哈博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燕惊雪认识了沈清河，所以……到时候了？”

啰嗦。

哈博差点想骂人, 当着迟亦的面，到底没骂千九。

只是迟亦本人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确实有点出戏，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导演。”

千九睁大眼睛, 不是很懂。

或许是……默认了。

第二遍千九收了几分羞涩，加了几分恼怒，十分顺利地过了。

……

迟亦：“……”

迟亦和沈清河, 完全不是一个人。

饰演红月的也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演员, 能给迟亦做配，没点本事哪行？

红月舒了口气，叫了助理来补妆。

说完别人, 哈博只好又把千九叫下来。

）

千九转头看着迟亦, 眼神迷蒙，“嗯。”

他就不明白了，迟亦就不能自己教？啥时候才到时候？

哈博深吸了口气，刚想说话, 迟亦走过来打断了他, “哈导的意思是, 燕惊雪现在对沈清河还没有别样的想法，所以不会害羞，刚刚你的脸稍微有点红过了。”

迟亦笑了一下，过来牵起她的手, 脸上带着戏谑，“怎么？看见我还会不好意思？”

一回头，正对上哈博探究的眼神。

千九垂下头，望着她松开的手，有一瞬间的恍惚，过了两秒才应了声好，一步一挪往休息室去。

迟亦凝视着她，一样的温柔似水，“乖，去找程南她们擦擦汗，补个妆，我跟哈导再说几句话。”

这倒稀奇。

“你…在搞什么？”哈博摸着下巴，咂嘴道：“到现在还没出戏，不像你的作风。”

迟亦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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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哈博顿了顿, 思考着怎么委婉点说教, “向沈清河妥协的时候，态度不对。”

哈博盯着监视器看了两遍，仔细回想千九一开始的模样，印象中去年的千九脸上带点婴儿肥，整个人木木愣愣的，还算可爱。今年跟可爱半点不挨边了。

“群演注意调整状态，红月刚刚的动作慢了一点, 你是不敢去扶，不是真的没注意到，懂？”

她气势愈冷，说到底还是着急了。

“千九接下来的戏份，我会亲自教她，你有不满意，直接跟我说。”迟亦浅浅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虚了焦点。

婴儿肥消去了些，五官渐渐长开，多出几分精致美，气质大不一样，倒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就是整个人冷冰冰的，带着点疏离感，跟迟亦在一起时，这点疏离感也没退却。

“是吗？”哈博挠挠头，“你跟千九在一起不会就是这个态度吧？哇！”哈博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眼睛学着千九那样瞪大，“这是你们的情趣？”

她确实有点过于着急了，千九会越来越好，趁着年轻的势头勇猛向上，而她，不知道还能挣扎多久，总会先她一步，老去，死去。

迟亦低头，那一眼极为深沉，饶是哈博，也有点招架不住。

迟亦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休息室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