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提着盒饭走进来那会儿，千九在伺候迟亦换衣服。

程南掩上门，悄咪.咪站在门口不出声偷看，下一秒，被千九一个眼刀子飞了出去。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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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她怎么想，迟亦没停下话题，“算是对她工作的认可，她一直抗拒程家，总算结婚有自己的家了，总不能让她赤条条嫁过去。”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燕惊雪半蹲在她身边，眼神里全是眷恋，贪恋沈清河的温柔，那一刻，她是想着，就这样下去也好。

“嗯。”

迟亦眼睫微微颤了颤，呼吸依然轻轻浅浅，似乎困极，好一会儿才答话，“她们俩的家世，不方便公开，你若是愿意……”

醋缸成精了嘿！

“迟迟。”千九伸手抽出了一根发钗。

一镜到底，没挑出毛病，哈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OK，各组统一休息，吃个晚饭准备夜戏。”

千九故意软了声音，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跟贺礼有区别吗？千九撇撇嘴。

忽然沉默。

咬了咬下唇，千九的手指轻轻按上迟亦的头皮，指法微动，“姑姑给程南姐姐送礼了吗？”

“我尽量把她带回来。”燕惊雪捉住她的手，轻轻握着，“一会儿我让产婆先过来和你认认脸，免得你也不习惯。”

……

她身边，也就只剩下一个红月，见证过她被父皇母后宠爱过的时刻。

“你困了吗？”

“嗯，一毕业就偷偷摸摸结婚了。”

手指停下来了，一秒，两秒，三秒，迟亦逼不得已睁开眼。

迟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千九心里瞬间一个咯噔，就听见迟亦柔柔的接着说：“可以悄悄给她们补个新婚贺礼，毕竟两边你都认识。”

发髻得拆，衣服得脱。

千九：“……”

这段长长的话迟亦说的极慢，这几日加班加点的赶戏，精力跟不上。

直到当晚，她见到了红月。

千九俯在她身前，俊俏的小脸认真无比，“坐着睡觉会腰痛的，我抱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得飞快，她还在认认真真的说正事，“你不喜欢脸生的丫头的话，明天我去找找红月吧，她应该跟了你很多年了吧？”

程南把盒饭放在茶几上，乖乖退了出去，二人世界，不进去还不行嘛。

“真的？”沈清河放下手，惊喜写在眉梢上，“她从进宫就跟在我身边，如今算起来也快有十年了。”

等天黑的这段时间，其实还挺长，迟亦还得换身衣服，千九跟着她，片刻不想分开。

沈清河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应得痛痛快快，“好。”

“我有个同学结婚了，”盯着镜子里的迟亦，千九的声音刻意放得缓慢，“上个月我才知道对象是程南姐姐。”

迟亦昏昏欲睡，强撑着和千九说话，“没有，赠了些股份给她。”

沙发不大，躺下两个人有一点点挤，也

换了个称呼也没让迟亦清醒一点，“嗯？”

“卡。”

迟亦脸色没有变化，只是闭着眼任她动作，“是那个叫尚初的小姑娘？”

迟亦睡着了，睡在千九怀里。

理智想拒绝，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双手揽上千九的脖颈，那个“好”字的尾音被拉得又长又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