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酸涩地想,最重要的人啊。
徐槿初嗯了一声,迈步上前,准备和匡思敏一起去拉开她们。
徐槿初垂着眼,不说话。
徐槿初认出他,嘴角不自觉地下沉,“可是……”
没办法,徐槿初是在场除了她姐姐她唯一熟悉的人了。她问:“徐老师,我姐好像顶不住了,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去拉一下吧。”
匡思敏是小贱人,她姐姐就是大贱人,两姐妹都贱
徐槿初摇摇头,“没什么。”
没有他。
匡思敏推他,“徐老师,徐老师。”
她伸手顶住朱函的脖子,把她格挡得尽量离自己远一点,朱函混乱地挥着手,巴掌不断落在她的肩上、胸口,还有脸颊边。
他无视匡思敏惊骇的眼神,经过他们身边,从姚起东手里拿了样东西,再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匡语湉不敌朱函,被她摁在地上,两人的衣服都沾了灰尘,匡语湉看起来更加狼狈些。
她俩打了一阵,朱函是运动员,体力和体型都占上风,匡语湉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动作越来越吃力。
宁凛回头,看了她们两眼,勾了勾唇,“没关系的。”
朱函眼睛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给弄死,打得她彻底服了为止。
匡语湉不让她,拦着她的手,两个女人就这么在大厅里又打了起来。
他承认,他爱她也有所保留,但他始终觉得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能把彼此的心焐热,毫无保留地爱上对方。
可刚才她说,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那位“未亡人”,一个是匡思敏。
匡语湉扯着她的胳臂,冷冷说道:“你爸妈没教过你好好说话吗。”
他把眼神放到大厅里打得混乱的匡语湉和朱函身上,可脑袋里还在想着刚才她的那句无心之言。
这个世界都爱那种看起来很热闹的女孩子,他遇到了个清冷的,尽管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个亡人,他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经过江喻前阵子的提点,他已经能把匡语湉和“宁凛的初恋”对上号了。宁凛对那初恋的形容,简直是用尽了一切美好的词汇,什么温柔可爱,斯文优雅,活脱脱一法式风情的贵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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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思敏愣住了,江喻微微皱眉,姚起东则是把刚刚叼嘴里当烟的钢笔拿下来,撞了撞身边江喻的手臂,瞠目结舌地说:“老江,这场面你见过没?”
忽然,一个人走过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没有偏心,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朱函转头,眼里都是红血丝,她完全没料到匡语湉真有本事在派出所撒野,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回去。
可现在,姚起东又开始自我怀疑,顺带怀疑宁凛的文化水平,他真是死也没办法把脑子里的法式风情和眼前打架的女人划上等号。
“没事儿,让她打。”
匡思敏看得着急,眼睛盯着她俩,胳膊去碰徐槿初。
匡思敏又用力碰了他一下,他才惊觉回神,傻傻地应了句:“你说什么?”
他把钢笔拿手里,感慨:“反正老子活到现在真是第一次见女人打架。”
他低下头,右手空荡,大片的淤青从脖颈蔓延到领口,直至消失不见。
妈的,真凶残。
匡思敏蹙眉,对他的走神感到奇怪,“你在想什么呢,一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