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吗？是有的。但总不能她一撒娇他就心软。

“没找到，人在半路上给截了。”

“腿疼关我什么事？”

都被咬进手背里，那纤白手背上登时多了几条红色齿印，都快溢出血丝来。

“下去。”

她手捂着裙子被撕破的地方，有些艰难地起身。

小腹也有些酸胀，还有其他地方。

这个时候下去，让她自己走回去吗？

全忘了。

他低低哼笑了声，插着兜往前走，却没停下一步。

季挽舟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胳膊斜搭在会所顶楼围栏，吹着冷风掐灭最后一支烟。

“秦老大也跑了，这次行动算是失败。”

那只腕表便也扔到腿上，骨碌碌滚落到脚边，泛着精致的暗色光泽，百达翡丽。

刚开始还能勉强站着，等那辆车子扬长而去扫过一阵冷风，她腿软得一下子蹲在地上。

“阿舟你去哪儿？”

他胸腔中那股郁结之气没由来的又加重了几分。

“陆队，”季挽舟半转过身，声音带有烟抽多

从前陆衍还夸他，“他办事我一直很放心，毕竟果断沉稳。”

十分钟前，警察突击检查，却没收到预想之中的成果。

湿润的眸子眨了几下，阮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抹了下濡湿的眼尾，不用他赶，自己打开车门直接下去了。

他低着下巴，忽地笑出了声，没有丝毫温度的。

“……”

可是现在他突然有点不太认同了。

队长喊住他。

“不是说有事吗？”他还记着她之前说的话，戏谑看她时眼底却好似没有一丝情绪，“回去啊。”

“你弄的啊。”

67.

蹲一会儿腿就麻了，光溜溜的脚掌踩在路边细碎砂砾上，很硌人。

他声线有点哑，阴沉沉的，冷得渗人。

“不够啊，”他松开手腕上的腕表，“也对，你在那地方做事总得有小费的。”

“我叫你下去，听不懂？”

不是说过让她疼了别咬自己，咬他的吗？

阮昭手揪着胸前那块被撕坏的布料，裙摆还完好，只是上面被撕扯得太多了。

他从金属盒抖了粒压片糖放到嘴里嚼，偏过头看了她几秒，从钱包里抽出一小迭钞票扔到她腿上，“啪”的一声。

“……啊？”

她一边走一边想，沉倾扶他变了，以前做那事时她疼了他还会哄着她，帮她把那个地方擦干净。

男人衣衫被风吹得胀起一角，颀长身影被光线投射得半明半暗。

恰时，开始飘起细雨丝，路边行人脚步加快，车流不断涌过。

叫她怔住了。

最后忿忿得出结论，他变成了拔吊无情还不戴套的渣男了。

阮昭觉得喉咙里一阵酸涩，把她当什么了？

“我们埋的暗线呢？”

“沉倾扶，我、我腿疼。”

再在这里蹲下去会被淋湿的。

那双鹿样的眼睛水汽氤氲，鼻尖微红，小模样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这条路是你当初自己选的，现在就要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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