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拖着下巴，一脸诚挚，“毕竟....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她回到座位上，冷的搓搓手，低声感慨，“洗手间居然要收费，也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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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一头长卷发的周燃妩媚的撩了撩发，微微一笑。

想到待会儿还有一段车程，她好心说了句，“你要去吗？出门右转，人气旺的XX川菜馆拐进去就到了。”

宋渊专注的看着她，话里带笑，“我指的是嘴的尺寸，你指的是什么？”

“实在不行，你买瓶脉动吧，能喝，还能方便，又不会腐蚀土地，一举三得。”

“你港片看太多，建议去医院洗脑。”

5分钟后，女人再次入内，夜间凛冽的寒风吹的她头晕脑涨。

这么一想，周燃连面都吃不下了，她撩下句“吃饱了”，转身去找洗手间。

这个男人，不仅小气而且小气，难怪身边的人都叫他铁公鸡，心眼还不够鸡心那么大。

她还记得刚刚做他助理时，男人大方请她吃饭，吃完一句“剩菜打包”，惊的她头皮发麻。

“这边土地贫瘠，不适宜种植农作物，除了畜牧养殖，牧民只能靠游客来增加收入。”

跟在他身边两年，她几乎没在唇枪舌战上占过便宜，好多次被他三言两句气的原地炸裂。

他又说，“这个瓶口大小，对男人某方面要求很高，能达标的，是少数。”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心疼那一块钱吧？”

周燃不再看他，可越想心里越难受。

“哪个？”

宋律师摊手，表示委屈，“我做什么了？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一碗面见底，男人不急不缓的喝完一杯水，顺口道，“不奇怪。”

此时的她更加确信，当初她看上的，不过是他那副好看的皮囊，温文尔雅的人设，绝非因他品性优良，为人和善。

面店老板一通瞎指挥，周燃顺着他提供的路线往外走。

周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宋渊抿嘴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心里冷哼，目光浅淡的扫在他身上，再瞄了眼不远处的冰柜，虚伪的扯出一抹笑。

周小姐一时噎住。

她狠咬着牙音，“我可没说是哪个！”

在小狗的眼中，全世界都是厕所。

他总能在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离胜利不远时，给她当头一棒，致命一击。

女人没听懂，微微皱眉。

“不用了。”男人拒绝。

当让，如果你要问周燃是否碰过钉子，喏，她正对面坐着的那个“斯文败类”，就是他。

周燃倒吸一口气，面上稳住，一字一句道，“宋律师公然性骚扰下属，知法犯法，你这样的，略过审判，直接入狱。”

等她想明白是自己搬石头砸脚后，她不禁连连点头，只差拍手鼓掌了。

她曾一个脏字的不带将某知名律师的二奶秘书给骂哭，那女人还扬言要给她下江湖奸杀令。

在此之后，这个男人的“勤俭节约”，彻底打破她对精英男的惯性思维，认知这种东西，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男人又一秒收回犀利，温柔的发表赛后感言，“没事多看书，好好学习。”

周燃的嘴厉害，在业界是出了名的。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困惑，难不成转了一大圈，自己竟是最俗套的见色起意？

比如现在，他若有所思的的摸了摸下巴，问她：“你这是在夸奖我的尺寸吗？”

周燃脑子里迅速闪过“露天厕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又想起胡茜曾发给她的那张搞笑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