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戍边大将军，给长宁留下一大袋钱财，两坛子烧刀红，便连辞行?都未有就径直往边城撤退而去。

“习音，如果有一天我也

“习音。”

不在了，我的墓碑上，要刻秦书予。”长宁安顿习音。

“主儿，您醉了！”习音将倒空的酒坛子放去一边，想把长宁从地上拽起来，却被长宁拖了袖子拉住。

“砸了要我如何入睡？”习音转回头，见长宁泪眼婆娑的模样揪心，终是不忍再砸了那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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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习音将长宁手中的酒盏扒出，用帕子替长宁擦去手上的酒渍。

人能切身体会长宁的痛苦。低头从怀里抽出帕子，习音替长宁擦了擦泪水。

“你叫我书予吧。”长宁醉的面色通红，两团粉霞积面，那双曾经充满了自信和星辰的凤眼，如今添了深深地倦怠和厌世?。见习音不说话，长宁醉醺醺开口，指了指墓碑，“你和安常侍，以后都要叫我书予，秦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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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别再喝了。”习音劝不住，可长宁从来不会苛待身边之人，习音便伸手去压长宁的手腕。

习音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主儿，习音在这世?上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什么都不会做，您若是不要奴了，奴自己活不成。”

“主儿！”习音真的控制不住醉酒的长宁。

“公主！”这么些年一来，习音第一次发脾气，很生气?，扯开被长宁攥住的袖口怒视。公主不会这样消沉，公主更不会随随便便拿性命开玩笑，一定是酒！一定是酒让公主变得这么颓废，习音起了身，抄起空酒坛就往地上砸了个稀烂！

这一夜，边城驻军拔了营，就连一直守在长宁院子里的守军也都得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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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亲戚？或是有可投奔之人？”长宁单腿屈起，却踩在了自己的袍子上也浑然不知。

那酒浆斟得太满，拉锯之间摇摇晃晃撒出酒杯，又沥沥拉拉浇在土里。长宁不开心了，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醉眼朦胧，扭头靠着安常侍的墓碑长吁短叹。

这样啊，她还需要安顿好习音才能真真正正的休息。长长叹息一声，长宁疲惫闭上了眼睛，“以后你不要再叫我主了，这世?上，以后都不会有长宁这个人了。”长宁落魄晃了晃脑袋，见指尖被习音打理?的干干净净，低了头，径直扯了酒坛子猛灌。

“奴懂，奴知道公主是心疼王妃。”习音双手撑在膝盖之上攥拳克制。公主受伤，公主憔悴，这个时候，如果王妃在的话，她一定会将公主揽进怀里安抚。可现在，王妃背叛了公主，没有人可以给公主拥抱安抚她。习音也难受，只能含泪望着长宁，“奴懂，奴都懂…”

……

长宁醉了，手上便没了轻重，她只是盼着脑子混沌，便什么也不用去理?会。那酒浆一股脑地往出涌，顺着下巴，淌过长颈，洒在衣襟之上。如果不是习音眼疾手快阻止，只怕那酒坛子会扣在长宁头上也说不定。

读者“远道”

离开的守军远行?，丢下了一人，便是最初就遇到长宁的王汉。戍边大将军有令在先，一旦守军撤退，皇城必定大开，届时王汉便要入京带话给少辅，只准他?一人知晓长宁安然，朝廷中人当继续蛰伏，暗中绞杀异党，专心于朝廷扩张势力。

另一坛酒还未开封，习音刚要去砸，长宁的声音在身后无力央求，“别砸。”

“习音，他?们不会懂的…”长宁躲开习音扶着面庞的手，抱了膝盖埋首蜷缩一团，“如果我选择杀回皇城，遥生必死。没有她，我苦守那江山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