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优柔已叫她吃了一回苦，如果她继续这样，必定会伤颜初的心，才真有可能发展到事与愿违的方向去。

颜初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睁眼醒来便瞧见了苏辞。

后者早已醒了，稍稍坐起来些，腰后靠了个枕头，在安静看书，而颜初则靠在女人腰侧，被她轻轻揽着。

水涌出花洒，浴室内水雾渐起，笼罩了两道彼此贴近的倩影。

她倾身亲吻颜初前额，目光温柔，神态虔诚。

女孩儿为她情难自已，彻底失控的样子也叫她意乱情.迷，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虽然苏辞足够温柔细腻，可初尝人事她还是有点吃不消，困得眼睛都挣不开，任由苏辞擦净她的身体，托着她回到卧室，再将她塞进被窝裹起来。

只黏腻的吮吻和水流的嘶嘶声相和而鸣。

“你不能离开我。”苏辞轻咬女孩儿的耳廓，声音很低，很柔，“不然……我会哭。”

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确实情绪上有点失控，没克制住自己。

苏辞抱住颜初，难得耍起无赖：“还不是你太可爱，我爱不释手。”

颜初感觉心脏被重重撞了一下，霎时鼻尖酸涩，只能以更热烈地拥抱和亲吻回应苏辞，从齿缝间溢出吐出肺腑之言：“我不会让你哭，我舍不得。”

苏辞嗅闻女孩儿身上温暖的馨香，情不自禁再唤了一次：“……小初。”

颜初笑嘻嘻地假装推拒，可事实上手腕半点力气也没用上：“你太坏了，苏姐姐，没想到你竟然有那样的恶趣味！”

这个词现在听在耳朵里完全变了味道，颜初受不了得红了脸，整个人埋进被窝装鸵鸟。

她一醒，苏辞便觉察到了，不过没想到小姑娘反应快，一溜烟就跑开那么远。

·

灼热而沉重的呼吸抚过颜初的锁骨，颜初下意识地扬起脖颈，同时收紧双臂，牢牢将女人抱紧。

一想到自己继续沉默就可能导致那样的结果，她忽然心口绞痛，难以承受。

“嗯。”颜初轻声回应着她，“苏姐姐，我在。”

颜初从女人手上挣脱，化身小松鼠朝苏辞龇牙咧嘴：“后来我求你停下来你怎么不收手！”

女孩儿在苏辞臂弯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几乎脑袋沾着枕头便睡着了，梦里许是美好的月色，她嘴角弯起，笑容很是甜蜜。

一切跟定她，可到头来她却优柔寡断，总往不好的方向考虑。

颜初腿脚虚软，一路后退，被苏辞扶着坐在浴池边缘，却更迫不及待地扬起脖颈，承接女人炽热的亲吻。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自信，怕颜初会离开她，会为年轻时所做的决定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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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记忆犹新，苏辞太熟练了，加上她自己心情迫切身体敏感，她在苏辞手上完全溃不成军，可苏辞压抑太久食髓知味，释放了她的天性，硬是将颜初弄到哭着求饶。

女人在被子外面哈哈大笑，知道继续逗下去女孩儿就该恼羞成怒然后生气不理她了，她伸出食指轻戳拢起的被面，笑吟吟地换了个话题：“中午了，肚子饿不饿？”

女人掌心滚烫，技巧娴熟，颜初青涩而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住撩拨，没一会儿就在苏辞怀里软成一滩水，任人摆布。

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颜初两颊潮红，浑身软趴趴的。

虽然昨天晚上醉了酒，这会儿还有点宿醉的反应，但休息得不错，头痛并不剧烈，在忍受范围之内。

“小初……”女人声音喑哑，低头伏在颜初肩上。

苏辞好笑地侧过身去，将小姑娘连同她身上的被子一块儿揽进怀里，笑着逗她：“跑什么呀？”

·

她想像颜初说的那样，纵容私欲，把女孩儿牢牢拴在身边，不给她选择的余地，不让她离开自己。

苏辞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借着暖黄的夜灯细看她精致美好的五官，一看便挪不开眼。

爱，不，释，手。

“晚安。”她轻声细语地呢喃，“我的小朋友。”

颜初闷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地回答她：“不饿！”

但她想逗颜初，于是捏着小姑娘的鼻子哼哼：“是你求我的，我怎么能辜负你的请求。”

她拽着苏辞的衣袖不让走，女人原本还想收拾一下乱糟糟的浴室，但见颜初这样，她走不开了，干脆长腿一迈钻进被窝，将颜初揽进怀里，熄灯睡觉。

女人合上书，抬眸与颜初对视，瞧见对方眼里纯粹的欢悦，像偷了腥的小老鼠，明明高兴，又不好意思，于是掩耳盗铃地躲在被窝里一个劲儿扭来扭去。

腰带松开，薄薄的牛仔裤顺着女孩儿笔挺的小腿滑落在地。

小姑娘后知后觉想起了昨夜的事，小脸儿霎时红了，从苏辞怀里钻出来，滚了大半圈到床铺另一边，脸半埋进被窝，露出一双小鹿似的圆溜溜的眼睛，用三分羞怯七分欣喜的眼神盯着苏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