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树没有否认，“一举三得。”

“肃羽，本王想要皇位，荣亲王想要自由，而齐檀需要有一个足以让父皇放下戒心的罪名。”宋嘉树道。

宋嘉树道：“且不说荣亲王那边，此事可能会对本王的声誉也有一定的影响。”

“殿下莫非真的同荣亲王达成了某种协议吗？”陆鸿问道。

侍郎忙不迭应了，给他挑了七八本关于大虢的书，从风土人情、民间习俗到内政外交、部兵排阵一应俱全。最奇的是，居然还有一本《大虢防线一览》。

陆鸿点点头，他本想问宋嘉树，这一切都是按宋嘉树自己的想法进行的，但真的不用问问齐檀的想法吗？她是否愿意这样被保护？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僭越，太子的感情并非是他能够随意指摘的，遂作罢。

宋嘉树皱着眉，道：“伤心难过不过是一时的，但她若是知道本王所为皆是为了保全她，这事必然成不了。”

“荣亲王宋明慎，有通敌嫌疑。下天牢。”陆鸿回忆着上午听到的内容，试探着猜测道：“这事情，不会与阿檀有关吧？”

鹤：（复读）嘎嘎嘎，有人脑子被驴踢了。

陆鸿：嘎嘎嘎，有人脑子被驴踢了。

“传旨的内侍恐怕已经去拿人了。齐檀是坤泽，天牢那边，你打点一下。”宋嘉树从前襟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道：“清心丹，也送一点给守卫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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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陆鸿笑道：“《大虢防线一览》？还有这种书呢？写书的招摇撞骗倒也罢了，这看书的要是借了，那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大虢防线？大虢知道具体布防的人，又怎敢说出？”

宋嘉树见陆鸿面上的困顿渐渐散去，道：“明白了？”

齐檀并非是第一次进天牢，从前每次宋嘉树进来审问或者是探望什么人，总是带着她。虽然不知是不是当年宋嘉树还胆小，不敢一个人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但是现在，宋嘉树来此地，身边倒是再无跟着的人。

陆鸿想了一会儿，朝堂之上结党互斗本就是不良风气，太子当众揭发荣亲王，不留一丝情面，肯定也会让荣亲王一派的人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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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檀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正是。”

陆鸿对东防不甚了解，但是对齐檀的这个说法却深感赞同，“正是如此。”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齐檀对陆鸿道，“只不过这本书比其他的更新一些，记载的阵法更多一些。且比起《大虢防线一览》这种书，更为可靠。”

但是此次东防险情，皇帝已经交给太子主责。

陆鸿道：“那你看了这几日，可有什么想法吗？”

第9章 叛

宋嘉树：......

“殿下恕罪，《大虢古往攻伐略》总共只五本，一本在陛下处，两本昨日紧急被借调，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东防。刚刚荣亲王殿下和齐大人每人借了一本走。”

果然，侍郎道：“那臣立刻去找齐大人，请她先看旁的书目。”

古往攻伐略》这本书，本王要看。你去寻来。”

送到东防的两本肯定是不能要回来的，给到皇帝手中的那是断断不敢要的，荣亲王也是得罪不起的。

来者不拒，宋嘉树通通借走了。拿着这厚厚的一摞书，她心中不禁好奇到：《大虢古往攻伐略》到底有什么妙处，怎么那么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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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双手接过，道：“是，臣这就安排臣的副将亲自走一趟。”

宋嘉树摆手，“罢了，你挑些别的关于大虢的书给本王就是。”

齐檀看着摊开在桌上的大虢和东防一带的地势图，脑海中的想法逐渐成型。

陆鸿道：“可是阿檀又不知道殿下是为了保护她，也不知道殿下是和荣亲王达成了这样的协定。恐怕她会伤心难过。”

陆鸿问道：“怎会？”

言下之意，书已经全部借出去了，阁内一本都没有。

侍郎点头应道：“是。”

侍郎进入层层书架之中，几乎是片刻功夫就出来了，不过两手空空。紧接着，他翻阅了《借阅名册》，又飞快地找到《书目登记薄》的某一页，呈到宋嘉树面前。

虽然有伤人和，但是…

齐檀闭了闭眼，心道：“臣愿为殿下献策，无惧天谴。”

春末夏初，乃是东防和大虢雨季。每逢雨季，大虢的几条主要江流必会涨水。而东防地处高位，若是开凿渠道，可借天时地利。

齐檀并不同陆鸿见外，她深信以陆鸿的人品，断然不会抢功，“若要得胜，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

宋嘉树道：“若本王即刻就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