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兵主将被擒，将士们都争先恐后地逃走了，逃不走的就被擒，成了俘虏拖进城。

“自然是谁给的情报。”

胜利的声音很简单。

她自问不是聪明的人，心思简单，知道后反而想得多，倒不如不问，顺其自然。

秦昭脸上的笑容僵持下来，想都没想就反驳阿武：“阿棠是最好看的，你这辈子都娶不到。”

突然没了声音，宣平侯感到奇怪，“你就没有想问的？”

宣平侯准备满腹的话未曾想到一个字都不用说的，硬生生地将话都憋了回去，陪着她一道将棋子收拾好。

秦昭淡笑，身板笔挺，“凌云英勇，阿武也是不错。”

城外的将士如潮水般退了出来，数名将士将一男子绑着拖进城。

没多久后宣平侯也回来了，手上绑着纱布，进去后就喝了一大碗茶，冲着秦昭就说话：“殿下，可有办法套出库勒的话？”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周云棠眼神颤动，转眸凝望侯爷：“父亲，库勒是您的政敌吗？”

小少年当即就耷拉着眉眼，赌气道：“我和阿棠过一辈子，阿棠这么好看，看看就成。”

两人相拥，在杀声中安静下来，许久后，城门被打开，阿武先冲了进来。

“赢了、赢了……”

库勒被阿武蛮狠地拖进营帐里，凌云缓步走进城里，同样，铠甲染血，血色阴沉。

周云棠窃笑，秦昭笑不出来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昭漫步走了过去，俯视浑身是血的人，狭长的眸子幽幽暗暗，令人不敢对视。

阿武一双手都握着刀，刀刃翻卷着，锋芒毕现，高兴道：“不，我先要一座宅子，再娶和阿棠一样好看的女子。”

秦昭站起身，将棋子丢回棋篓里，道：“孤可试试，侯爷且等等。”

杀戮与安宁仅仅一门之隔。

周云棠得到一句准话后也没有再问，低头将棋面上的棋子一个一个捡回棋篓了。

情暴露出来。

周云棠性子与别人不一样，该问的才问，不该问的绝对不会在意。在宫里历练多年的性子，稳重知礼。

两败俱伤。

“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岳父想听什么话？”秦昭把玩着棋子，还坐在方才的原位上，唇角微染着笑，一局棋未曾结束，大局已定了。

秦昭揽着周云棠回营帐，“这里太乱，先回去。”

“阿棠，我们赢了，凌将军与我们里应外合，赢了……”

周云棠逆着光看过去，青年眼眸沾血，浑身都是杀气，她微微一笑，“凌将军辛苦了。”

库勒爬了起来，朝着秦昭淬了口吐沫，骂骂咧咧几句，但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话。

真诚的笑容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极为贴心，凌云眸中的幽暗随之散了几分，大步近前，太子挡住他的视线。

男子满面染血，一道疤痕从眉心划到嘴边，看着让人就害怕。

阿武满身浴血地冲到两人面前，铠甲上面都是敌人的鲜血，耀眼夺目，象征着他的功劳。

“没有。”周云棠生硬地拒绝，侯爷掌握的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多问不如不问。

“想得挺多，国主让我除去他罢了。”宣平侯云淡风轻。

周云棠没有在意，朝着凌云微微一笑，这才随着秦昭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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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走过去一脚将男子踹翻过去，嗤笑道：“就你、当年偷我侯爷的布防策略才赢了，今日我们这才叫正大光明地赢了。”

也隔着宣平侯十六年的怨恨。

方经历过一场大战，军营里到处都在忙着整理，俘虏都被妥善安置妥当，到天黑的时候，将士们围着篝火庆祝。

本就是一个局，库勒效忠藩王，对国主的位子威胁极大，国主年幼，方登基不久，这个时候必须杀库勒立威。

周云棠朝着少年投去钦佩的眼神，“阿武，回长安后我帮你娶妻，肯定会漂亮。”

一道城门，隔着两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