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李姝惊喜。

洗漱完，躺在床上，程越偷偷给自己定了一个九点的闹铃。

“好多了。”安明玉莞尔，“晚安，程老师。”

安明玉动作很轻，寝室里几乎只有空调出风的声响和杨开淼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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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特意收拾出一层给他单独储存蛋糕，程越道了谢，告知对方自己明天上午来取。

又来了，奇奇怪怪的感觉。

反正失败了，吃掉免得浪费。

等了没几分钟，脚步靠近门边。

“那两个没做好。”程越抿了抿唇，“其实不太难，我照着网上的教程学的。”

他刚走到门口，寝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今天……人有点多。”程越硬着头皮瞎扯。

“哦！”老板娘乐呵呵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用就是了，第三个橱柜里是做甜品的工具。”

希望他会喜欢他的这份礼物。

李姝兴高采烈地端着那几个失败品走了。

程越睁开眼，悄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好。”他点头，将脑袋稍稍往旁边偏了一点，“那个……你发烧好点没有？”

“咦，我觉得已经很可爱了。”李姝真心道，“看教程我连炒菜都学不会，你真的太厉害了程越。”

程越耳根子一麻：“……晚安。”

“谢谢。”

翌日，安明玉起床收拾东西时程越就醒了，他躺在床上没动，想等对方离开。

程越托着下巴，仔细回忆了一下安明玉的样貌，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越连忙将手机放下，重新阖上眼。

目光。

安明玉应该会早起，太早了会和他撞上，晚了也来不及从餐厅取蛋糕。

李姝蹲下来，仔仔细细观察：“你的手也太巧了吧，这么精细的东西是怎么做到的？”

八点四十六。

周五客人不多，到了晚上，程越依旧在厨房奋战。

程越提着一大袋食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我朋友要过生日，我想做个蛋糕送给他，能不能找您借用一下厨房？”

晚上九点半，他总算做出了最满意的蛋糕，程越把它小心翼翼用精美的礼盒装好，放进冰箱。

程越抬头，发现是安明玉。

程越和他擦身而过，嗅到安明玉身上传来的沐浴露味，混杂着之前闻过的那股独特的香气。

“对。”程越正在尝试第四次，旁边摆了三个失败的样品。

程越点头：“可以的。”

“嗯。”安明玉侧身让他进来，“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十点我来寝室楼下接你。”

还早。

回到寝室，已经接近十点。

“也没有……”程越把新打好的奶油灌进裱花袋，“你要吃吗？这几个你拿去吃吧。”

程越想到盒子里装着的成品，弯起嘴角。

背后的脚步又走了回来，逐渐向他的床铺逼近。

程越虽然厨艺了得，但蛋糕还是第一次做，而且他想挑战的成品难度还不小，实践起来颇费功夫。

李姝趁着空闲进来看了看，惊呼：“哇，好可爱！这是蛋糕吗？”

后者垂下眼皮注视了他片刻：“怎么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