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明玉拿额头碰了碰他。

他眼睛睁得很大，话说出来，就更肆无忌惮：“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程越被他注视着，脸上更烫，“你先答应我。”

“想跟我回公寓？”安明玉重复了一遍。

程越点头：“嗯。”

安明玉垂下眼睫。

“每天晚上你都不在……”

安明玉捏着衣服的手一顿。

走到礼堂外，他贴在安明玉耳边说：“我还想和你打个商量。”

急促的脚步声：“安明玉！”

他嘴角带笑：“去我公寓，只是因为没带多的伞和衣服？”

安明玉贴着他的胳膊都一颤。

安明玉没出声。

给他带了羽绒服，程越身上却只有一件卫衣。

他扬起脑袋，小脸蛋通红：“想……想跟你一起穿。”

“你……”他眼里浮出无奈的笑意，拢过衣服把程越牢牢裹进怀里，“那抱好我。”

程越埋头：“……”

“想跟着你回公寓。”

小小的屋檐勉强把他们俩遮蔽住，雨声滂沱。

“故意只带了一件衣服一把伞。”程越豁出去了，“你搬出寝室一个多星期了……我就是……”

程越心虚地舔了一下嘴角：“我……我只带了一把伞，也只带了一件衣服。”

“我很想你。”

他抬眼，目光隐隐有期待：“寝室很远，所以……”

“不知道你消气了没有，没敢让你搬回来住。”

“没什么意思……”毕竟还是害臊，说完大胆的要求，程越又有点忸怩，“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程越差点被自己绊倒，半个身子扑进了衣服里。

安明玉感觉到程越轻轻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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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等了几秒，他猛然抬起脑袋：“我故意的。”

要不然怎么会明明接近零度，他还觉得仿佛置身火炉里。

像是怕冷。

他盯着地面不断飞溅起来的水花，心跳越来越快。

两人挤一件衣服毕竟还是太窄了。

“小心点。”安明玉扶稳他，把羽绒服往下拉了一些，“怎么只穿这么一点？”

程越趁机钻进羽绒服里，跟他挨得紧紧的：“收留我一下，好不好？”

程越揽着他的腰：“抱好了。”

“能不能，今晚去你的公寓？”

烦人。

半晌，他问：“什么意思？”

但安明玉就不是个愿意放过他的人。

他回头，面前一黑，被一件硕大的羽绒服兜头罩住。

“答应你。”他低声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