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化的时候用钻心咒?"治疗师听上去几乎气得跳脚,"多久?"
她感觉到一支魔杖戳了她一下。
终于,有什么声响传了过来—听在她耳中振聋发聩。那是远处传来的一声尖叫。一扇弃置已久的门被打了开来。然后是光—几乎致盲的光。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她正身处地狱。黑暗,孤独,除此以外别无他物,只有那段最糟糕的回忆永远在她眼前停驻。
这是唯一能阻止战争最后时刻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不断重现的方法。
"你要是真够聪明,就该早点去死才对。钻心剜骨。"
这些运动可以让她清空大脑,一边计数,一边锻炼体能的极限。当她四肢发软时,她就会瘫倒在角落里,陷入无梦的睡眠。
赫敏能感觉到她的思想挣扎着想要逃离,妄图从仍未消散的痛苦中脱身。休息一下就好。休息这一下就好。但她做不到。
仿佛许久之后,剧痛终于停歇,却也并不完全如此。诅咒已然结束,但痛觉仍在她体内盘踞,仿佛她的神经被鞭打过一般。
门"吱吖"一声打开了。
粗糙的手将赫敏从墙角拽了出来,一下子把她的手从她眼睛上扯开。尽管她仍双目紧闭,突然袭来的光线还是如利刃一般刺穿了她的眼角膜。她拼命挣脱开来,缩回手捂住双眼。
赫敏感觉到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皮带捆住,口中也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支魔杖尖停在她的太阳穴旁。
"进来。"门后是一个低沉的声音。
"石化咒和钻心咒。"另一道声音回答。赫敏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声音,但痛觉仍旧占据她的感官,让她无法辨认。
"一分钟吧,也可能更久。"
跳的运动。她发现她可以把双脚伸进牢门的栏杆空隙,然后用倒挂的姿势做仰卧起坐。
治疗师发出了愤怒的呲牙声。"我们剩下的可不多了!乌姆里奇是想把她们全毁了吗?绑住她,我解咒的时候她可能会弄伤自己。"
诅咒穿透了赫敏僵直的身体。在所有对赫敏施过诅咒的巫师中,乌姆里奇绝对不是魔力最强的,但她这次是认真的。赫敏全身剧痛。她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觉得五脏六腑生生绞在一处,试图逃避哪怕一丁点的疼痛,头部随着周身的痛楚而剧烈抽搐。
"最近给她下了什么咒?"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乌姆里奇尖锐的声音透着不耐,"竟然连一个没有魔杖的泥巴种都制服不了。统统石化。"
她强迫自己默数着身边的那道脚步声坚持下去。直走十步。右转。三十步。左转。十五步。停下。那个用飘浮咒托着她的卫兵敲响了门。
她踉跄着缩回墙角,双手捂住了眼睛。
"咻咻,小女巫,如果你还没昏过去的话就仔细听好了。这会很痛—很痛的。但是,"他
赫敏感到自己被仰面放在了体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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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的身体顿时不能动了。幸好她的眼睛仍然紧闭着。
仿佛被刺中了一般。
"带她去做评估。无论治疗师说了什么,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把她放在那儿。"
她的身体被飘浮咒托了起来,但她仍能感受到全身的疼痛,以及周围模糊的动静。声音太多了。她能感受到声波震动与她的皮肤接触时发出的刺耳的声响。她此前一定是被关在某个与世隔绝的牢房里,否则无法解释此刻空气中几乎是爆裂而出的声音和光亮。
"她还活着,"她听见了乌姆里奇惊讶的声音,"把她给我弄起来,看看还清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