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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举起魔杖在她头顶一挥。
"当然。"她又在文件上写了些什么,纸笔摩擦的声音让赫敏的肌肉反射性地收缩了一下。"在那些折磨的副作用完全消除之前,你必须待在医疗翼。我会请另一位专科治疗师来看看你的大脑究竟怎么了。"
"不规律性…我想—"她感到喉咙已经筋疲力尽—"是一种…剥夺感官…的方式,让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你醒了。"
于是她默不作声地待在原位,希望面前的这位治疗师是那种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会打开话匣子继续说下去的人。
只眼,想悄悄看看周围。
"我来到这里以前。"赫敏的声音平静,愤怒。她闭上眼睛,房间里的光已经引发了她严重的偏头痛。
"我—不知…道。食物自己…出现了。时间一直都不固定。我觉得—是故意的。"
看来她还不够"悄悄"。她将眼睛完全睁开,抬起头来,看到站在她身边的治疗师模糊的身形轮廓。治疗师朝赫敏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她。在亮光的映衬下,赫敏隐约能辨认她的外貌—一位年长的女人,面色严肃,穿着彰显她身份资历的治疗师袍子。
"我…不知—道…"赫敏过了一会才开口。她的声音比自己记忆中更低更抖,声带似乎已经萎缩了。她无法加快语速,辅音几乎混在一起含糊不清,除此之外还需要多次停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词句挤出来。"我一直—做心算…我…背魔药配方。我尽全力…防止—退化。"
"关于以前的梦。"
"什么都有。跳跃,俯卧撑,仰卧起坐,各种—能让我感到疲惫的东西…这样我就不会做梦了。"
"是不是—"她犹豫了一下,"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真厉害,"治疗师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在文件里草草记录下信息,"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没有任何你进食的记录,但你的营养水平非常好。"
"你想逃避什么样的梦?"
"嗯。"赫敏边说边垂眉看着腿上的毛毯。毛毯已经破损不堪,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防腐剂气味,几乎让她在嗅觉的刺激下吐出来。
"哦,确实,这方法倒是挺有创意。那么你的体能呢?你从没离开过牢房,肌肉张力居然比我们半数的治疗师都要好,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必须得问问你—因为看起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答案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保持神志清醒的?"
"什么是故意的?"
"以前?"
赫敏不知该如何作答。先前她无意听到的对话内容并没有提及她会被要求做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对伏地魔的某项阴谋计划十分重要。他们不想让她死,也不想让她疯,反而希望她身体健康。也许他们不会再对她进行那种可怕的折磨了。
每说一个字,她的声音就变轻一分。
"所以,你是赫敏·格兰杰。"
治疗师继续写写划划。
赫敏猛地挣开了眼睛。
"我无法…忍受思考—的时候,我只能锻炼—直到没有力气为止。"
"是什么样的锻炼?"
"在完全隔离、被剥夺感官的环境里监禁十六个月,我得说你能保持清醒完全是个奇迹。当然,这种经历不可能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尤其是考虑到你来这儿之前的状况。我想你在战争期间学过治疗对吧?"
赫敏的呼吸有些急促。之前的问题都很简单,但这个—这个过于接近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