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将官长是谁?"赫敏对这个头衔完全没有印象。
汉娜说完就哭了起来。这一系列信息让赫敏震惊到几乎晕眩,她的眼睛仍然盯着汉娜。这不可能是真的。太过可怕,太过反乌托邦了。简直像她在那间牢房里做的噩梦一样。
"卫兵们互相之间谈论过很多。战争结束后,我们都以为黑魔王会开始奴役麻瓜。但是—他的手下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疲惫。很明显,他自己已经因为获得了永生而变得耐性十足。他决定把纯血巫师的人口再增长当作战后的首要议程。接着他就亲自将所有的男女纯血巫师一一配对,让他们结婚然后繁衍后代。"
汉娜迅速地环顾四周,斜过头,想从隔帘后看得更清楚一点。
赫敏顺着汉娜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赫敏摇了摇头。
赫敏开始感到恶心反胃,汉娜的脸上也写着同样的神情。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咒语能够像这样摘除整个眼球。魔咒书本里有无数可致盲的毒咒,但没有一种能够导致她此时所见的诡异结果。
"所以他们才会放你出来。"汉娜无助地摊了摊手,"他们根据学校档案和医疗记录判断我们之中有哪些人符合他们要求。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治疗师,她就是整个计划的负责人。她显然是魔法遗传学的专家,而我们就是她的小白鼠。他们在检查我们每个人的生育能力。"
汉娜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但
"这—这不可能。"赫敏满是怀疑地摇着头。
"放弃格兰芬多的那一套吧,赫敏。别逞强,也别耍小聪明,唯一要做的就是低头顺从。好几个月了,大家一直想逃出去。但每个被抓回来的人都会被弄残。每个想逃出去的人身上都有—我们试过很多次才知道—我们都戴着手铐—"汉娜举起手腕,上面戴着镀铜的手铐,"手铐里有踪丝。只要有人穿过保护咒屏障,他们就会派将官长去追捕,然后把带回来的尸体吊在礼堂里,让所有人亲眼看着它腐烂。"
"是乌姆里奇—我—我想逃跑的时候,她用魔杖尖把它戳了出来。她不让治疗师们处理伤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杀鸡儆猴。"汉娜微微把头转开,尽可能地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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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汉娜只是摇头。
赫敏有些讶异地蹙起眉。人口再增长?考虑到巫师人口总数,连年持续的战争造成的伤亡确实堪称巨大。但赫敏完全没想到伏地魔会注意这个,更不用说关心了。包办婚姻在纯血社会中并不少见,但强制婚配似乎就有些极端了。她很想知道他的追随者们对此作何感想。
汉娜又用她仅剩的眼睛看向赫敏。
"我们—我们必须得逃出去。"赫敏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
"发生—什么事了?"赫敏勉强着说出了这句话。
"金妮。他们带回来的第一具尸体就是金妮。我们都以为你已经逃走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你。我们没想到他们会把你关在别的地方…"
"不过她也因此倒了霉。"汉娜垂下头盯着地板,她的声音听上去近乎行尸走肉。"现在她最喜欢的惩罚是剁手指。只要你不听话,或者想要逃跑,又或者用她不喜欢的眼神看她,她就会动手。帕瓦蒂和安吉利娜—她们的手指都不剩几根了。"
赫敏只觉得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盖在身上的毯子。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是谁?"
"不可能的。你没听到我之前说的吗?除非砍掉双手,否则你不可能戴着手铐逃跑。甚至连踪丝的监测器都不在这里,安吉利娜还是在被砍掉手指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监测器由黑魔王亲自掌管,所以无论哪次,只要有人逃跑,将官长才总会紧追在后面。"
汉娜一边背诵着她从卫兵那里听来的消息,一边露出轻蔑的神情。
汉娜的声音弱了下去,她盯着赫敏,"你还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把你带出来,是吗?"
"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婴儿成功降生。这么多年来,纯血巫师的出生率一直在下降。一些女巫成功怀孕还引起了热议。多数胎儿都被检查出是哑炮,在出生之前就被强制终止妊娠了。嗯…"汉娜的声音变得苦涩起来,"看起来,欧洲巫师人口的萎缩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黑魔王对血统纯正的坚持。你知道,对他来说魔法就是力量。所以他决定利用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囚犯开展一个繁育计划。这只是针对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毕竟对纯血女巫来说,让一个麻瓜男巫去碰她简直比死了更可怕。所以,我们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他们生孩子,直到我们的子宫衰竭。"
汉娜抬起头来。"我不知道。我们都没见过他不戴面具的样子。每个人都在谈论他。他可以说是黑魔王的左膀右臂。伏地魔不太自己露面,所以将官长就是他的代言人。大概是几周以前—有二十多人被公开处决。他用杀戮咒处死了每一个人,停都没停一下,就从第一个人依次处决到最后一个。就算是黑魔王本人,也没人见过他一次性施过这么多杀戮咒。"
会觉得很可怕吧。"